第二天重复的劳动又是好一通折腾,前一晚白思瑜睡得像只死猪,可浑的酸痛依然没有缓解。当白思瑜强撑着已疲力竭的躯把地全部翻完,想着明天终于能缓一缓时,走在路上的白思瑜突然被一阵细微的呼救声吸引住。
“救……命,小娘子……行行好,帮帮忙……”
像是从一个男人口中发出的呼救声越来越清晰,白思瑜心里警惕着,丢下锄头循声找去,那声音从一灌木草丛中传出,小心地拨开眼前的草丛,一点点移动,终于在一棵树旁,看见了一个瘫坐在树边的男子。
“小娘子,求你救救我,我……我被毒蛇咬伤了,现在动不了!”
那是个面容老实的中年男子,穿着一件月白衫黑裤子,头发也简单束起,一旁被丢着两只货箱,看上去是个普通的行脚商打扮。对方看到自己后,顿时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白思瑜跑上前蹲下,将男子被咬的伤口检查了一遍,两个还在冒着的小孔赫然在小上,伤高高肿起,隐隐有些泛青发紫。
“你被咬了多久了?有没有觉得头晕,上发冷,或者四肢搐?”
男子脸苍白,可是神状态看起来却还算正常,他摇头道:
“一炷香之前被咬的。我听人说过些对付蛇毒的,所以用布把被咬的扎起来了。现在还没有你说的那些形,可是整条都麻了,动弹不得。再这样下去,只怕也是个死……”
白思瑜将男子伤的放平,取出随携带本用以防的小刀,对着那伤口比划了一下。
“大哥,你忍一忍,我得把你的毒放了。”
男子心领神会,点头后咬牙关,白思瑜一刻没敢耽搁,用小刀将伤口切了一个十字,有些发黑的立即从切口中潺潺冒出。白思瑜用力挤压了一会儿,直到冒出的慢慢变了鲜红,才稍许放心了些。
白思瑜环顾四周,忽然瞥见在不远的灌木丛中生长着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白小花,那白小花一朵一朵点缀在叶之间,枝干纤细,叶片尖长,乍看只是种平凡的野花草,毫不起眼。可白思瑜却欣喜无比,立即跑去摘了几颗,递给男子。
“你被咬了一炷香没有昏倒,想来咬你的毒蛇毒并不算大,只是让你的麻痹了。大哥,你把这些草嚼碎了咽下去,能缓解一些毒,我马上再带你去医馆理。”
谁知,男子却一脸疑地看着白思瑜递给自己的那几颗“野花”,有些不能置信地问道:
“这……这点霜草我们那片山里到都是,大家都当是野草,这东西真能解蛇毒?”
白思瑜有些怔住了。
“点霜草?这不是白花蛇舌草吗?”
前世的白思瑜外公是个老中医,虽然和母亲都没有选择继承他的钵,但是从小在外公那弥漫着清苦药香的医馆里长大,多了解过一些中药的形态和用途。白花蛇舌草这种植,在现代是因为某种味道及其清新脱俗令人毕生难忘的饮料而闻名,可它本确实是一种能抑菌抗毒的良药。更何况,眼下白思瑜找不到其他的解毒办法。
“大哥,你先听我的,赶把这些草吃下去。等你能走动了我得尽快送你去医馆理,免得余毒未清,留下后患。”
男子虽然心中疑但还是选择相信白思瑜,他拿过那几颗自己认知中的“野草”嚼碎咽下,过了一会儿,那条原本麻痹得毫无知觉的,居然开始有了轻微的痛觉。
“小娘子,我……我能动弹了!”
放干净了毒加上草药解毒的效果,男子很快能站起,虽然还有些一瘸一拐,但已能够让白思瑜搀扶着他走到村子的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