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峥的冷漠疏离,让刑荣的身体略有僵硬,他疑惑之时,云峥却已经下了赶人令,他只得找吩咐办事,妥协下去。
煜亲王府内。
韦银单膝跪地,回报茗海商号的内部情况时,当他提到云峥无时无刻都在以表忠心,哪怕再细小,再趁云峥不注意的时候提起,云峥都会让他感觉到他是真的从头到脚都全部归顺服从煜亲王时,煜亲王笑得很舒服。
他抚掌道:“你的工作也做得很是令本王满意。看来这个云峥是真的决定归顺了。”
煜亲王对任何人都带着极大的提防,就算在云峥如此归顺的情况下,他依旧防着这个才换队站不久的大商户头头。
但眼下云峥的利用价值可以顶他队里其他人合起来的两倍,就算云峥有二心,只要云峥把煜亲王吩咐的事,彻头彻尾地忠心地办好,煜亲王就已经达到了所有目的。
韦银继续汇报,语气却一转:“还有最后一件奇怪的事,安恒县那边有很多灾民对云峥感恩戴德,听说是他开粮仓赈济灾民,不知这是意欲何为……”
煜亲王的脸色立刻冷下来。
茗海商号中心楼的顶层私人会所内。
煜亲王猛地一拍桌子:“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现在你已经是我手下的人了,任何参与政治的人都知道你是背叛者,你以为讨好几个灾民,他们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吗?”
云峥立刻低下头解释:“云峥不敢。”
“呵,你脑子里打得那点算盘,暂时还瞒不着我。”煜亲王冷笑地看着窗外的落叶,手指规律地在扶手上敲打着。
云峥帮着煜亲王分析,同时将自己的立场一点一点地拉回来:“煜亲王请息怒,假若我真的想要摆脱现在的一切,赈济灾民岂不是太过招摇和大张旗鼓?您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儿,我若真想洗白,会这么傻地去拉那些没权没势的人的人气?
还是说,您心里没底,觉得掌控不了我,又或是即便让我加入你的阵营,依旧没办法对抗靖安侯,所以才恼羞成怒借机拿我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