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峥:“跟我走。”
白思瑜立刻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来到室。
云峥说:“你不该来京城,更不该这么直接地来找我,万一楚绥发现你了,事就麻烦了。”
云峥用踩钢丝般悬着的心,将白思瑜小心翼翼地从这一切乱象中摘出去,就是想保一方宁静。
白思瑜开门见山地质问:“我早就一脚踏进你所布置的阵中了,师父,你实话告诉我,你跟左丘昊英真的决裂了吗?还是说其实你们在演戏,私底下关系压就没有如外界传言的那样……”
云峥打断了,他走到一旁的榻上靠着,拿了一壶冷水茶,径自满上:“已是陌路人,再见就是敌人。”
白思瑜忍不住瞪大了双眼,看着云峥:“师父!为什么?”
云峥看了一眼,喝了口茶,仿佛漫不心,实则手已微微颤抖,只是旁人难以闻见:“三观不一致,他主动离开的,我并未走他。”
白思瑜有些坐不住,问:“明威将军肯定误会你了,这其中定有……”
云峥再次打断:“够了,不想再提他,今日的谈话也到此结束,你该走了,再不走,等楚绥的人察觉了,你就走不了了。”
虽然煜亲王的人遍布茗海商会,但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茗海商会还是云峥的地盘,他手下的人依旧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
而煜亲王的人顶多只能知晓个皮,比如这间室,就无人能进的来,更无煜亲王的人知晓它的存在。
白思瑜不想看着云峥左丘昊英闹到这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说:“好,既然你不愿意下这个台阶,那我帮你去说,我敢肯定,一旦他知道了这个苦衷,肯定会觉得特别对不起你。”
白思瑜这些天收到了很多封来自云峥的信件,里面无一不是重要的东西,这些文件,地契,一件一件地转移到的手上,却越发地有些后怕,担心的是当云峥将手上掌握的东西尽可能地全部挪出去之后,就会发生令难以接的事……
很害怕失去这个对人生极其重要的师父,所以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些激动敏。
云峥却突然大吼道:“这里面没有任何误会!我就是众人眼中的背叛者,我归顺煜亲王,现在用命在替他跑路办事,这是事实,就算任何借口都洗不掉这个罪孽,你不必,我也不许你去他面前给我掩护解释。听到了没有!”
白思瑜第一次到云峥如此凶悍的模样,他本就体较为孱弱,如一副丹青画卷般,仿佛风吹大一点就能把他刮走,他颈项的皮肤很薄,薄到可以隐约见到青筋,所以当他吼的时候,脆弱的青筋鼓起。
被他彻底吓住了。
白思瑜有些结地委屈道:“我不说就是了。”
云峥听到满意的答案后,这才从狂暴状态中冷静下来,他看见了眼底的通红,于是表中流出歉意,上前两步:“对不起,我刚才太失态了。”
白思瑜却抢先后退几步,与他保持疏离的距离,别过头:“没事,我先回去了。”
有些失落,没想到云峥真的变这个样子,这个完全让到陌生的残暴模样,令到害怕的同时,也觉得辛酸,到底是他变了,还是他从前隐藏得太好。
转要走时,云峥突然住了。
白思瑜还残存着他会忍不住向解释这一切的苦衷的可能,回头,却只听见他说:“别忘正门走,室有小道,你且随我来。”
白思瑜默不作声地跟了一路,最后要到出口时,突然停下来,他在前面领路。
说:“我不想看你如此堕落下去,为煜亲王的手下,会有什么好下场?我知道商人唯利益多寡为最高标准,但煜亲王那个人他险狡诈,他利用别人也并不会给对等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