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白思瑜的灵魂是历过两世的人,儿私虽然会让人牵绊,心痛神伤,但于亦能很快出来,不会枯耗太多力。
此时此刻,也没有那么多力分神来悲春伤秋,稍微休整,等回客栈的时候,罗逢已早按白思瑜的吩咐,备好了马车,随时准备启程回去了。
虽说此趟来京城重回茗海商会,跟旧主打了照面,离开时罗逢心中纵有触,但依旧丝毫绪都不曾流出来。他在云峥边被培养出来的专业素养,也在这种细节体现得淋漓尽致。
白思瑜回来之后,除了神看似有些疲惫之外,罗逢也没看出旁的。
只不过,罗逢知道新旧二主的一番长谈,肯定是说了些什么要关头的事。主人不说,他也不会多问。
“咱们这就回去了?”他这轻声问询,让白思瑜回神过来,应了一句,“回去吧。”
出京的路上与来时一样,初春的京郊,虽能见到绿意,去年底的那场大雪化开之后,寒意久久不散。即使是迎面而来的微风都似乎还带着点凛冬的气息。
人都说落雪不冷,化雪冷。也是因为去年底的荒冬让整个大兴的百姓都有些怕了,开春之后,百业待兴,不仅是商贾开始趁着新春,着地筹备这一年的生意计划,田间的农民是更实在的,早就忙得不可开了。
瑞雪兆丰年,荒冬的雪灾让人愁,也让人喜。今年春天的庄稼注定会有个好收。
这一路回丰城,白思瑜一直向窗外,看着路边的忙碌的影,若有所思。
忽然只听驾车的车夫急急了一声,一边勒停马车,一边先向车里的人道歉。
白思瑜看了罗逢一眼,罗逢马上就探头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怪不得那车夫,他驾车十几年,把式稳得很。只是没料到一个老妪,忽然从路边冲了过来,眼瞧着差点就撞上了。要不是车夫机灵,赶勒停了马,那妇人肯定是要被惊的马儿踢上两脚。
瓷?白思瑜听到罗逢跟车夫的对话,心中微微疑,也出来看个究竟。
那老妇人一麻布,佝偻着背,坐在马车边上的道上,也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故意装出来的样子。白思瑜几步下了马车,上前问道,“老人家,你可有伤到哪儿?”
这条路上,来往的车辆不,若说是专门瓷的,也是有可能。
但白思瑜看一把年纪,花白的头发,这样瘫坐在地上,实在是不忍心。
那老妪缓缓抬头,虽是一脸的褶子,但那双眼睛倒还算清亮,“姑娘,真是过意不去,我老婆子眼神不好,冲撞了你的马车。真是过意不去……”
白思瑜招手让罗逢过来帮忙,将老人家先架到路边,检查了上确实没有什么明伤。
“这样吧,你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就跟我一起上车,等前面到了城镇,带你去看看大夫,如何?”白思瑜诚心实意地说道。
“不必麻烦贵人了。”说着,那老妪就要强行站起来,准备自己走了,这才发现一只脚有些扭伤。
白思瑜一看,就没有再丢下这么个老人家的道理。
等到他们回到城时,已快酉时了。
白思瑜让人安排了那老妪的住所之后,又着人请了大夫来替看看脚伤。
一顿热茶汤饭好生伺候着,还承诺第二天就送回去。那老妪也不像是个故意找麻烦之人,一直都是战战兢兢,颇为愧疚的连连道谢。
“不必客气,老人家,你怎么一个人出门,也没个家人陪伴?”白思瑜好奇多问了一句。
那老妪神一僵,才道出自己的悲惨世,年丧父母,年轻又送走了夫君,好不容易把遗腹子拉扯了十六七年总算是长大人,却在当年大兴与延弥的大战中投军之后,马革裹尸还,让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