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瑜到了前院,见到来人,不由得意外,“雁夫人,你怎么到安恒县来了?”
雁夫人堆着笑,见面就先拉着白思瑜,“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我听说呀,最近你接管了茗海商会城的分号,做的都是大买卖。”
雁夫人一向爽快,没想到这回也扭起来,顾左右而言它。
白思瑜笑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一听这话,雁夫人表这才算是松了下来,“其实还是为我铺子里的生意犯愁,前些时候彭泽商会那起子事儿,虽然姐姐我是听了你的劝,一点没沾,但好几家跟我往日里合作的商户都投了钱进去。老本都被骗了个,现在好好的生意也没法再做了。”
说着,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过去雁夫人一介寡妇营落雁阁,除了自己独到眼跟做生意的天赋之外,娘家的财力以及夫家的遗产,这其中包括了许多人脉,两城三县不商户卖的人关系,才让的生意做得起来。
但如今因为彭泽商会的事,基本上把中小型的商户掏了个家底空,雁夫人的生意链中断了这其中最重要的几环,才会一下子瘫痪下来。说起来没有金钱上的损失,却也因为这件事闹得这开春之后大半月,落雁阁都没法正常做生意。
其实,正如蝴蝶效应一样,这一带的百姓被彭泽商会骗取的银两,在全大兴范围来看,也许不是损失最惨重的,但之后带来的后续影响才是最麻烦的地方。
白思瑜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想独善其,怕是不能了。
“姐姐先别着急,进货进不到,咱们自己办个作坊如何?”
雁夫人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白思瑜居然有这等野心,“若是自己能办作坊,倒是好,不过咱们也得有人能做才行啊!”
白思瑜已想得差不多了,就把自己的盘算跟雁夫人说了一下。
手上的方,可以跟雁夫人共,最核心的配方,不假手于人,而其它的工序完全可以雇人来做。一方面,可以提供一些就业机会,这于乡里乡亲来说,是大好事,另一方面,创建自己的品牌,打响口碑,这才是长久的生财之道。
“就像我的瑾瑜布庄,如今就算是在京城,也有人知道。这就是传播的力量。”白思瑜将自己抄录的方给雁夫人看了一眼。
雁夫人笑得合不拢,“有了这方子,还怕什么。好妹妹,这种好事你真肯跟姐姐一起做?”笑完之后,出正脸,“我丑话可得说在前面,赚钱了怎么分,赔钱了又怎么算。”
雁夫人这种格,让白思瑜很是喜欢,自己就是做生意的,爱钱一点也不假,当然也不会掩饰,更不会利用关系好就占你便宜。所谓亲兄弟也明算账,白思瑜顺手拿起纸来,跟雁夫人比划着与二人合资的事。
是想过自己一个人来做,但在新生意未打通市场之前,人脉也是宝贵的财富,而且雁夫人已做了十多年的胭脂水生意,积累的客户,也不是自己这个新手能追得上的。
眼下,看起来好像是白思瑜主动提供了一个发财机会给雁夫人,实则对白思瑜而言,是与雁夫人进行互惠互利的合作。白思瑜很有信心,不出一年,雁夫人的人脉圈子,自己也能复制过来。
当然,不会局限于只做一个市场。
雁夫人跟白思瑜聊了半天,心热地准备当天就开始们的合作大计,白思瑜却劝先着急,回去再想想,确实想好了,再来跟商量,到时候再签份合同,保证双方的利益。
心热归心热,见白思瑜说得这般诚恳,雁夫人点头应道,“好!那我就先回去好好再盘算一番,过两日再来。”
傍晚时,罗逢便回来了,带回来白思瑜要的“市场调研”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