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厨里收拾完东西之后,提着一桶脏水,吴婶打开后门,没走两步,就看到一个年轻小伙,打扮倒不起眼,但怀里抱着一根胳膊粗的竹筒。
吴婶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问道,“来喝茶的?”
“自己带的有!”那人低头,沉声应道。
吴婶左右环顾了一圈,把手里的水桶放在门边,几步过来,拉着那人到了边上,“怎么大白天的就过来了,要是被人看见了,我也不用干了!”
“是不是出事了?”那人开门见山地问道。
“消息走得那么快吗?昨夜里东家去仓库巡查时,有人纵火,东家受了些轻伤。”吴婶老实说着,语气里不无惋惜。
“果不其然……”那人低头沉吟了片刻,不等吴婶开口,便抬头继续说道,“前几日,宁乡那边来了消息,你之前说的那个崔婆婆,根本没有这么一号人。”
“真没想到那老婆子看着慈眉善目,居然跟东家撒谎,她为的是什么呢。”吴婶拧起了眉头。
“这些事你就别想了,一旦在白姑娘身边出现什么生脸孔,一定要多盯着些。”年轻人煞有介事地吩咐着。
“知道了。”吴婶点了点头。
那年轻人转身要走时,吴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追了两步,压低声音追问道,“我家那小子……”
“再有两个月他就会回京述职,到时候有你们母子团聚的日子!”那人不等吴婶说完,便直接报出这喜讯。
吴婶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只要他不闯祸就好,不闯祸就好!”
午后,卓捕头亲自上门来查探白思瑜的伤势,顺便交代了衙门查案的进度。
隔着罗帐,白思瑜跟卓捕头道了谢,知道符知县已经全力在搜捕嫌疑人,她表示欣慰。几句寒暄之后,卓捕头就先回去了。
客人前脚送走,后脚罗逢就带回消息,“郑大人已经正式选中了咱们的药材,明天就会亲自到瑞阳来。”
“好,那明日我就亲自带他到仓库去验货!”白思瑜回道。
罗逢本来还有些担心白思瑜的伤,但见她胸有成竹的态度,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这是大生意,老板不亲自出现,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