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瑜抬起头来,“我只不过是要再当面验证一二,如何说我诓骗?那如此一来,我也可以说是你们府衙从中作假,故意诬陷于我,连证物都不敢示人吗?”
乐尧冷冷望着跪在堂中的白思瑜,沉吟片刻,“好,来人呐!将证物抬上来。”
不一会儿功夫,几袋假药全被抬了上来。
这封袋的麻布上还绣着药铺的印记,乍一眼望去,确实是出于白思瑜的药材铺。她上前查看了袋子里面的药材,其中最主要的三七,色泽果然有异。
这东西确是被人掉包了。
白思瑜伸手摸了摸那麻袋上,眉心微微一动,又转头朝向乐尧,“大人,我怀疑是有人将这些药材掉包,这些不是从我药材铺里出货的。”
“你有何证据?”乐尧反问道。
“不知大人这儿可有我店铺其它合格的药材?”
当初为了对比真假,真药也留存做了证据,乐尧吩咐人去拿了过来。
公堂之上,白思瑜给乐尧做了解释,但凡是她药材铺出货的药材,只要量大,都是用麻布袋来装,而袋子上店铺印记是由绣线绣上去的。
这可谓是自产自销,白思瑜有自己的布庄,还有自己的绣娘,做些成品的袋子又有何难。
但装假药的袋子,虽然也是麻布袋,虽然店铺印记也是绣上去的,但绣线却是不同的。
“明明都是红线,这有何不同?”
乐尧看不出这两个袋子有何不同,白思瑜转向旁边衙差,“这位官爷,借刀一用。”
乐尧微微点头,算是默许了。
那衙差上前来,拔出佩刀,按照白思瑜说的地方,用刀尖挑破了绣线。只见白思瑜手脚麻利地拆开一截,把那绣线扯断,给乐尧看,“我们铺子,用的是四股棉线,而这假药袋子用的是两股桑线,颜色虽然是一样,但粗线,以及质感都是不同的。大人若是再分辨不出,可请些有经验的绣娘来摸摸看。”
乐尧接过白思瑜递过来的东西,放在掌中细细查看起来。
“我家药铺打开门做生意,从来不会做这种自砸招牌的事,更何况是跟朝廷做生意,怎么可能在自家货物里搀假。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白思瑜义正言辞地辩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