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人在白思瑜身边做暗桩,那也谈不上是监视,只不过是捡些重要的事情跟自己及时通报而已。他对白思瑜的信任,就如同左丘昊英对云峥的信任一般。如此推己及人,牧晋倒是能够理解左丘昊英会关切京城中各大商贾动向的背后含义了。
“今晨,兵部接到快马急报,永州一带出现流寇暴民,打家劫舍,连官库都敢抢,而且规模不小。地方府衙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眼看着势力就要做大,圣上才招了我进宫商议。这两日便要派兵南下了,你可有准备?”左丘昊英这才说到正事上。
如今太平盛世,军中若要出人头地,就是靠这种时刻。
京城里看似无风无浪,实则暗波汹涌,左丘昊英一时半刻分身无暇,而且他也有意让牧晋做做主帅,借这等机会在朝堂上能露露脸。
军令如山,何况这是解救百姓水火的大事,牧晋虽然心系白思瑜,但也知道自己推辞不得,不二话地点了点头,指望着临行前能跟白思瑜再说上几句。
但他午后再抽空出营回城里私宅,已经人去屋空。
“怎么让他们就这么走了?”一向对下人好言语的牧晋,忍不住发了脾气。
管家忐忑上前解释着,“夫人执意要走,小的也劝不住。”
白思瑜的马车已经出了城,她吩咐车夫先去洛城,这几日她的事情,想必也影响了铺子的生意。不过傍晚到了洛城时,才知道消息传得竟这么慢,众人还奇怪她怎么是从京城方向过来的。
一问才知道,果然这边都不晓得她出过事,安恒县那边的铺子也是照常经营着,并未受到影响。
白思瑜将几个伙计跟吴婶先安排回了洛城的铺子里,自己跟罗逢则是连夜往丰城那边赶去。只希望自己平安无事回来,能洗清流言。
这个时代,做商人不易,做个成功商人更不易,做个成功的女商人更是难上加难。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一点名声,很有可能因为一次风波而全都毁了。少赚些银子倒也罢了,要是因此,丢了客户,那以后才叫艰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