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死傻子,滚开!”张铁柱看着面前的小脸心里瘙痒的很,对挡在面前几次坏他好事的牧晋嚷嚷道。
牧晋板着脸站在原地没动,他虽然傻但从不让人欺负自己媳妇,被急了也是打过人的,张铁柱心中有些含糊。
张梁栋听到了院中的吵吵声,一出堂屋看到白思瑜,心就往下一沉,脸上强撑着笑,“哟,这不是思瑜丫头么,就听村里人说你脑袋好了呢,还打算让你大婶子这两天去看你来着。”
“免了,我这都好了三天了,村里该去的都去了。”白思瑜扫了他一眼,明亮的眸灼灼,看得张梁栋里有些底气不足,脸上的笑更僵了几分。
白思瑜领着牧晋进了屋,径直往堂屋里的椅子上一座,从怀中将书契掏了出来拍在桌子上。
“张大叔,我这次来是为了我家那十几亩田来的,你去年十吊钱从牧晋那租了十几亩地可还记得?”
张梁栋脸上的横颤了颤,他倒是想赖了牧家那十几亩地,但这些地是村里人都知道的,白大海当初还和他闹过一通,此时只能堆着笑凑上前去,“那哪能不记得了,思瑜丫头是来收租的吧,按说前几个月就该给了,不过最近收不好,这才拖了阵子,铁柱,快点去给你思瑜妹子拿钱去。”
张铁柱也想到了家里那十几亩地是哪来的,也不敢再对白思瑜动手动脚了,转就进了里屋。
张梁栋的媳妇没在家,他亲自给白思瑜倒了碗烧开的水,还特意舀了两勺白糖在里面。
白思瑜接过来就递到了牧晋手里,垂着眼神淡淡的,那气场却让张梁清心中暗暗发忤。
不多时张铁柱就捧了个钱盒子出来,脸上颇为疼的到自己爹手里,那表看得白思瑜心中冷笑,有些人便宜占久了,就真当别人的东西是自己的了。
张梁栋从钱盒子里取了一吊钱出来,目扫过坐在那老神在在的白思瑜,暗暗咬了咬牙又取了一吊。
将两吊钱放到桌上,脸上堆着笑:“说到底咱们还是沾着亲的,就算收不好,这租地的钱也不能了你的,今年再给你添一吊钱,你和牧晋也好过些。”
白思瑜看着桌上那两吊钱,不说话也没手去拿,牧晋捧着碗乖乖的站在旁,两个人都没动。
“思瑜丫头啊,那咱换个新书契吧。”
“张大叔,我把您当长辈,您也不能这样诓我们家牧晋吧。”白思瑜抬眼看他,眸中满是讥讽的味道,“我是年纪不大,但这租地一年多钱一亩我还是清楚的,就算是普通的地也不止一吊钱一亩了,更何况我家的是十五亩良田,您一吊钱租了一年是欺负我家牧晋脑子不好用么?”
张梁栋脸一时胀红了起来,他还没说话,张铁柱已嚷嚷了起来:“那是牧傻子自己签下的书契,你还找后帐不,如今给你两吊钱已是我爹愿意多施舍给你的了,你不要正好!”
张铁柱早把那些田地当了自己的,牧晋是个傻子不知道续租的事,这田就相当于是他家的了,以后他爹死了不都是自己的!他这会越看白思瑜越心烦,这丫头怎么没一直傻下去!
“我没打算找后账,这钱当然我也不会要,你收回去吧。”白思瑜冷笑一声,姣好的小脸寒气森森的看了张梁栋一眼,“不过这一年前几个月就到了,张大叔把这几个月的钱补了,以后这地我们不租了!”
张梁栋一把拍开了张铁柱正打算将钱收回去的手,恨铁不钢的瞪了眼自己的傻儿子,再看白思瑜时脸上的表严肃了几分。
张铁柱被打的嗷了声,听到白思瑜的话心中立刻起了火,“凭啥不租了,这租价是跟牧傻子说好的,你说不租就不租了?”他可指着这些地娶媳妇呢,最近他爹刚给他订下的邻村的芹花就是因为这十几亩良田才答应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