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关也被溅了一狗脸的水。
本来村里的街道能有多宽呐,这妇人倒水时也不看周围环境,不让着路人,素质堪忧。白思瑜无奈摇头,准备牵了靖关回去,谁料狗子莫名狂吠了起来。
这倒把那妇人吓了一跳,立马指着白思瑜就骂,“这没规矩的畜生再乱,一顿乱打死!”
白思瑜也不在意,俯下子,轻声安抚了靖关几句,才让它住了。
那妇人见白思瑜闷不吭声,以为是怕了自己,很是得意,便不饶人地又指桑骂槐地骂了几句。白思瑜已牵着靖关走了,还对着白思瑜背影继续骂着。
“娘,怎么回事?”一个青年男子,从门里出来,站到那妇人边。
“没事,没事,就是一个小妖带着一只畜生从咱家门口路过而已。回去吧,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那妇人这才退回去,将大门关了起来。
白思瑜已走出一截,忍不住回头又瞧了一眼,难道白大海把这间屋已卖掉了,以他的脾气,不能够啊。也没听说他新买了地,这一片地是白大海祖上传下来的。他才花了银子起了新屋,又娶了新妇,该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思来想去,白思瑜决定不去想了,反正如今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回了牧家大宅之后,让丫头们准备好香冥纸钱,一会儿要亲自去上坟。
除了自己亲娘那边要祭拜,还有牧氏夫妇,虽说他们只是牧晋的养父母,也曾算是未见过面的公婆,但答应过牧晋,会替他照看好这里的一切,每年的祭祀不误,这间大宅也会看顾好。
“姑娘,先吃些东西吧,早上在马车里那些干粮怎么顶用?一会儿上坟,都是走山路,要力气的。”二丫劝着。
“是啊,姑娘,多吃一些吧,这羊汤特别鲜,一点也不膻。”百合说道。
“羊汤?哪儿来的?”白思瑜有些意外。
二丫这才解释,“我们才回来没多久,就有人送来的一大罐,一定要我们收下,说是张家媳妇。”
白家村大部分村民都是同族,都姓白,外姓人就那么几个,姓张的。白思瑜一想就想起来了,便是租了牧家几亩田地的那张家。他家媳妇也是才进门没两年,倒是个能干的。
白思瑜轻轻笑了,“好吧,那给我盛一碗吧。”
不出一个时辰,白思瑜回村的消息,已传遍了白家村,便有些七大姑八大姨,本着按捺不住的好奇心,过来瞧瞧热闹,随便带些土产,一面示好,一面打探着。
进门之后,们先瞧着院子里的伙计,跟灶前忙活的丫头,眼珠转了一圈,没看见有男主人在的样子。
“思瑜啊,不是二婶子多,你瞧你跟牧家那傻大个也和离这么久了,人始终是要嫁人的,外面的男人花花肠子多啊,不如咱们这边知知底的,放心。大家都是同村的,每年回乡祭祖也不用两头跑,你说是吧。”
“我那外甥今年十七,虽说小你几岁,不过胜在懂事,体也好,干农活那是一把手。”
“行了吧,柳二婶,你那外甥憨傻那样,怎么得了我们姑娘的眼。思瑜啊,我们家的老三,今年开春才中的秀才,十里八乡头一人。他对你是仰慕已久……”
“哼!仰慕已久,是仰慕人家的钱袋子吧。”
这场景原先在瑞阳,白思瑜也是历过的,只不过白家村回来的机会,也就听得些。片刻功夫,还没开口,那几个婆婆婶娘就自己在这儿吵开了。
“各位,一会儿我们姑娘还要去祭祖上香,你看我们从县城赶路回来,也没吃上口热饭,还请大家先回去吧,让我们姑娘歇一会儿,吃些东西可好?”二丫主动站出来,替主子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