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瑜这才扯了扯角,管理好表,“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样算来,其实他家里这况比起白思瑜刚来这世界时在白家村的日子还是要好一些的,看来只是他家里人,所以也些。虽然这种间接被人吃口水的觉有点恶心,但白思瑜努力安着自己,不要用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别人。
休息了个把时辰之后,白思瑜的才渐渐恢复知觉,所幸药力已渗皮肤理,也没那么疼。
那人扶起白思瑜,将胳膊架到自己肩上,让靠着自己。这样两个人才走到屋外。
远山头上炊烟袅袅,白思瑜这才意识到被带到离邺城更远一些的地方了,比昨夜落地的位置更偏僻。难怪方才他说现在出发,保证在天黑前进城。
白思瑜轻轻叹气,也罢了,虽然自己现在不承他的,反而会更快到城中,但人家这么热,实在不该打消一个好人的积极。
当被扶着坐上木板车的时候,闻到一腥臭味,子底下的木板上面着也有些油腻。
当时,的表不由自主地出几分嫌弃。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虽然刚来这世界时过过苦日子,对环境不能那么挑剔,但毕竟是个子,爱干净是本能。那人本来已准备把牵车的绳子挂在上时,似乎又想起什么,把车扶手放下。
“稍等我一会儿,回屋拿个东西。”
不一会儿,那人从屋里拿了一张皮出来,灰褐的整张皮,铺在了车板上,这才让白思瑜重新坐下。这油的皮子,茸茸的,着也舒服的。
“小兄弟,你之前随带的两那件小玩意儿,是自己收起来了吗?我怎么找了一圈,没找到。”
“哦,对,我已收起来。”说着,白思瑜在自己上轻拍了两下,算是糊弄过去。
这老实人也没多问便低头拉起车扶手,“那咱们就出发吧!”
车一晃,白思瑜子一颠,手撑在皮上。
这小木屋在半山腰的位置,他们眼下是要下山,路虽不太平整,但有这厚实的皮垫子,白思瑜也不觉得有多难。想起这木板上的油腻污垢,想来是这猎户时常运些猎去城里卖,日积月累下来的。
这人倒也奇怪,明明是大老爷们儿,却观察微,心细如尘。
白思瑜话都没说,他就想到了。
不过自此一别,怕是这一辈子应该也没什么机会再见到了,所以白思瑜也没再深想下去。
等下了山,又走了一道小路,才正式上了道。
日落西山,天渐渐暗沉,他在前面干脆大步跑了起来。道平坦多了,白思瑜坐在后面的木板上,倒有一种坐在敞篷跑车里兜风的错觉。
他们到了邺城门口时,果然天还没有黑尽。
白思瑜想着不能太麻烦人家,免得他回去的时候,天黑看不清路,走山路会很危险。
“送到这里可以了,我自己进城就行了。”
“你这还不能走道儿,不如我送你进去,也不差这几步路了。”
“不是,我亲戚就在城里,只要到了城门,我让送个信,他们就会来接我的。”白思瑜随口应付着,倒也不全是大话。
茗海商会在大兴各州郡都有分号,在邺城自然也有,只要拿出信让人送到茗海商会去,不管云峥在不在,都会有人来接应。
因为那人是背对着白思瑜,他沉默了片刻,白思瑜也看不到他的表,到底是信了自己,还是以为自己吹牛。干脆从板车上跳下来,反正还有一只脚能动。
“哎,你怎么……小心一些呀。”那人才将板车停在路边,过来扶。
白思瑜手把板车上的皮子卷了起来,“大哥,这皮子我坐了一路,觉得甚是舒服,便跟你买下来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