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瑜不觉笑了出来,看来云峥应该就正好在邺城。
除此之外,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理由解释对方一早就知道自己份。
坐上马车之后,白思瑜被人带到了城中一宅院里,落车时,看到门上挂的是钟宅的名号。旁边钟管事让府上的仆役端着软轿出来,将白思瑜迎进府里。
没过正厅,直接把人送进了西厢的院子里。
“白老板稍等,我已让人去请大夫了,一会儿就来替你看看这伤。”
“我这只是扭了一下,休息一晚就好了,不必请大夫了。云会长他……”白思瑜还是有些疑。
钟管事压低了声音,“会长边有眼线,走不开。所以特地吩咐我将你安置在我家,对外就说你是我远方亲戚。”
白思瑜点了点头,心中不由得有些懊恼,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太莽撞了,不顾云峥的境,主动大张旗鼓地找上门来。
“白老板这打扮不错,往后这院子里我安排四个丫鬟,四个仆役,给你准备换洗的服一概都继续用男装。”钟管事这般说道,白思瑜才稍微松了口气,想来云峥也是知道自己换装的事,希正式见面时他能怪罪几句。
不一会儿,就有丫鬟拿了换洗进来,还准备来伺候沐浴。
白思瑜让们把东西放下,坚持自己来。
虽然的伤,对人说是扭伤,不过那木板固定,行动不便的样子明眼人一瞧,便知是伤得不轻,不过钟府的人的管教不错,白思瑜不让请大夫,也不让人近服侍,他们也便不多问,悄然退了出去。
等到下人们出去之后,才关起房门来,进随空间,宽解带之后泡在灵泉中。
一夜过去,白思瑜的右已完全长好,跟常人一样活动无疑,只是进空间,让觉得格外的饿。
下人送来的早餐,吃了个干净。
钟管事过来的时候,瞧见这模样也忍不住笑了,“看来白老板神不错,一会儿可愿随我一同外出?”
白思瑜微微一笑,“好啊,钟管事也不必称我为白老板,不如我彦之吧,白彦之。”
既然做了男装打扮,自然也要用上假名。
钟管事点了点头,“好,外人只知道你是我的表侄儿,出了院门,委屈你跟我先叔侄相称。”
“不委屈,不委屈,多谢表叔。”白思瑜心领神会。
他们一起离开钟府之后,先去的是城中最大的金玉铺子。掌柜的一见钟本利,立马出谄的笑脸,“钟管事怎么来了?有失远迎。”
“我带表侄随便逛逛,钱掌柜你且忙着吧。”
白思瑜起初并不知道钟管事这安排有何用意,只是凭着本能十分配合演这出戏,一连逛了几家铺子之后,还真买了一些东西。白思瑜才明白,原来他们一出钟府也被人跟着。
这时,才理清了思路。
云峥之所以到这赫州来,想必是煜亲王的安排,而天高皇帝远,所以煜亲王也担心云峥背后搞鬼,才同时派了许多眼线来盯着他跟他边的亲信。
煜亲王到底为何要派云峥来这里呢?
这个疑,只能等到他们见面之后,才能揭晓了。
逛了一上午之后,钟管事领着白思瑜到了味鲜居,是本地最大的一家酒。
赫州人喜辣,赫州各地遍布种植着辣椒。坊间流传着一句话,宁可无酒无,也不可无辣。一碗酸菜辣椒便足以下饭。
甫一进这大堂,白思瑜已闻到一冲鼻的辣味,表不由得略微尴尬。
钟管事侧头看到白思瑜似乎有些犯愁,便笑道,“你若是吃不惯辣,便点些清淡的菜式,放心,也不尽都是些辣菜。”
他们“叔侄”在味鲜居慢悠悠地用了一顿午餐之后,便见上有人陆续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