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晋跟连斐对视了一眼，两人便默契地分别躲在左右门边，若是有人此时进来，便只能将其撂倒了。
可仔细一听外面的脚步声，不止一人。
接着，还有对话声。
先是一，“虽说今夜我们老爷外宿了，你也不能这般大胆地找上门来。”
一男，“那老东西看你看得越发了，若不是买通他边的小厮，我怎么会知道他今夜在万花里快活！他在外面风流快活，咱们正好就在这儿……”
后面半句渐渐被一种不可描述的声音所代替。
躲在屋里的牧晋与连斐，皆是一脸尴尬，没想到会撞上这种事。那位肖大人头冒绿，家门不幸啊，不过他其不正，也怪不得后院起火了。
“哎，别猴急嘛！我家老爷最是谨慎，他的书房一般人是不许进的，动过了他的东西，他一准便知道。你且忍耐忍耐，过几日，十五我便会去城西静安堂进香，到时候还怕没机会缠绵吗？”那的倒是很理智，像是推开了对方。
那男的悻悻然道，“好，都依你，都依你。”
随后又是一阵齿相，吸吮地啧啧有声。
牧晋跟连斐与外面只隔了一面墙，却大气都不敢，只能默默等到夫妇先后离开之后，才带上重要证出了肖府。
天快亮时，这夜里行动的人纷纷撤离，于城外会合，换回了裳。
牧晋他们把所见所闻都老实告知了左丘昊英。
左丘昊英也不冷笑，“这位肖大人原也是先帝跟前能说上话的人，眼瞧着能晋升尚书，却逢新帝继位。这才失了再升的机会，没想到他记恨在心，转头就投向了煜亲王。”
“他原配死得早，如今府上的夫人是续弦，乃是姜太妃的嫡亲妹妹，出虽然显赫，不过是空有虚名。姜家到了这一朝，已无为男丁，倒是有些貌的儿，可以来拉拢朝臣。可要是传出已婚妇人与外男私会，他们姜家的名声也算是要全完了。”
牧晋听着，不由得佩服左丘昊英，原本以为只是把待调查之人的底细打探清楚便够了，却不想左丘昊英早就把人家家世、背景甚至家眷都查了个遍。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种战场上的用兵习惯保持得好。
若左丘昊英留在朝中，于皇上来说，确实比他能帮到皇上的地方更多。
而边上的连斐却是听得不由得燃起八卦之魂，“那将军的意思是，咱们帮传出去吗？”
左丘昊英白了他一眼，“这打草惊蛇之事，还是做为妙。肖府的家事，让他们自己理。如今的首要，是先将到手的证据做了整理，待时机合适，便上报天听。”
牧晋也着连斐摇了摇头。
连斐本着能听一段豪门丑闻，也只能先听左丘昊英的安排。
另外一边，白思瑜已从云峥私宅离开，回到了钟府。
回想起与云峥的长谈，还有些不太敢相信，从云峥那里听说的消息。
煜亲王居然有心谋反？
也难怪这两年，他确实好像放弃了对牧晋的暗中追杀，原来只不过做着更大的谋划。
初听闻这消息时，白思瑜第一念头便是劝云峥赶想法子从煜亲王的掌控中脱出来，若煜亲王事败，谋反可是重罪，株连九族的。云峥替煜亲王办事，这京城怕是无人不知了，到时候如何解释得清楚。
虽然云峥也知道煜亲王看中自己，一方面也是想利用茗海商会来扩充自己的财力，但其实煜亲王本已是富可敌国了。茗海商会营了十数年，才好不容易做到商行之首的位置，而煜亲王他的财力，远远超过茗海商会。
直到云峥被煜亲王派来赫州，云峥才明白，煜亲王看中自己的，不仅仅是那一点小钱，更重要的是自己为商贾之首的强大人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