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半月,这香雪阁的名号,居然在京中内宅贵妇之中传了个遍。不少人夸赞,“那膏子确实比普通作坊的要好,香滑细腻,用了不到五日,就明显觉得皮肤嫩白了许多。”
“是啊,我这脸上原是不敢随意抹些什么的,可许夫人推荐来的,准不会错,我试了一次,竟然就爱不释手了。”
香雪阁才刚刚起步半载都不到,任谁都没有想到,居然能在一日车程外的京城中小荷露角。
“王爷,底下人回报截止今日早上,一瓶雪肤露在京中已经卖到二十金,这还是最便宜的,最贵的如那祛疤露,已经一百金了,还有渐涨的趋势。”属下如实禀报,去街市上探查来的消息。
煜亲王把玩着手中的扳指,一双鹰眸中透出几分狠厉的光泽,“还不够,让他们再加把火儿。”
那属下颇有些为难,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会插手妇人生意,犹豫再三才开口,“请恕属下愚钝,经小的们一番功夫,如今京城中有些头脸的女眷,大半都已购置了香雪阁的东西,还有一些门户确实是谨慎,是绝不会从小地方采买。就算咱们再煽风点火,人家也不会……”
“呵,难道你蠢到以为本王在替她张罗生意?”煜亲王声音虽轻,但冷笑的意味,却让那属下后脊背上一寒,顿时一个冷战,赶紧伏低身子。
“是是!属下蠢笨,不该妄自猜测王爷心意,属下这就去办事。”说完,几乎也是头都不敢抬的,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等下人出去之后,煜亲王的幕僚之一邬文孝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王爷实在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地对付一介妇人。”他声音低沉,却少有的没有王府中其他人的那种卑恭语气。
煜亲王脸上微微有些不快,随即却马上轻轻微笑掩饰了过去,“难道邬先生还有其它妙招?”
这邬文孝也算是王府的老人了,但却极少参加王府内公开或者私下的宴饮。就算是煜亲王身边的亲信,对他的来历也是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王爷极为敬重的人。
说来,这位邬先生眉间一道深深的竖印,两鬓间的银丝,倒与王爷有几分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