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百香出来的时候,华灯初上,白思瑜打算先出城去,寻个没人的地方,便准备利用随空间回去了。
路上行人行匆匆,多是趁着天黑前回家的。看着那些挑着货担的小贩,或者忙着生计的普通人,白思瑜心里不由得泛起波澜来。
就算不承认,但一向做事谨慎的忽然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关心起来,无非就是回忆起当初在白家村里,照顾牧晋时的景。被人需要,被人依赖,甚至没有,那傻子本没法好好活下去。
虽然后来渐渐牧晋神智恢复,变得越来越聪明,越来越正常时,早就察觉了,可依然不捅破窗户纸,想将这样的关系维持下去。说来,有病的人,是自己吧。
因为前世的历,无法轻易相信别人,极度缺乏安全,所以才会对无害的傻子了心。
直到牧晋突然不辞而别,才明白,被需要的,被依赖的,不是自己。
世间怕是没有这样的夫妻,跟牧晋之间的,也本算不上是什么爱。若让对爱下个定义,也只能苦笑着无法作答,大约是未曾真正爱过。
“公子,行行好吧!”一个衫褴褛的乞丐忽然拦在白思瑜前面。
这才将从已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乞丐看起来像五、六十岁,头发已花白,脸上的皱纹褶子数都数不清了,一手端着一个豁口的陶钵,一手拄着竹,颤颤巍巍的,着实可怜。
白思瑜也没多想,就进袖子里去自己的钱袋。
袋子里还有些铜板,碎银,正扯开钱袋准备掏些出来时,从后一只手迅猛之势一下子将整个钱袋都抢走了。人影只在边上一晃,看起来像是个年,着也是破烂污脏。
白思瑜愣了一瞬,抬头看见对面的乞丐老头,角边溢出得逞的笑容,却赶转往边上躲开了。这原是团伙作案,只好深吸了一口气,提步追了上去。
倒不是多钱的事,这可是道德败坏的问题,绝不可姑息。
“你这小贼,快把钱袋还回来!”边追边骂着,引起不路人侧目。
眼瞧着那年在行人间见穿针,像只泥鳅似的直往前冲,一转眼就进了前面的巷子里。白思瑜这时才有些后悔,这次只出行,任喊得大声,这一路上连个帮忙的人也没有。
待追到巷子里的时候,却被两个高大的影堵住了去路。
一汗臭混杂着馊味儿,扑面而来,不皱了皱鼻子,果然这都是一伙儿的。
两个青壮年乞丐打扮的人挡住白思瑜的去路,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白思瑜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年一步一回头地渐行渐远。
“想抓小爷,没那么容易!”他正得意地挥了挥手中的钱袋子,脚下却被什么东西一绊,哎哟一声摔倒在地。那年从地上爬起来,才看清原是一个人躺在墙角边,浑还带些酒气。正是他出来的,把自己给绊倒了,于是便气不打一来,对着那醉汉的上就是一脚。
“什么东西?敢挡小爷的道!”
没想到,那人看似躺着不动,却好像上了油似的,他分明看准了才出脚,结果又是一,整个人向后仰倒,摔了个狠的,疼得哇哇大。
拦路的那两个闻声也赶回头,料想这追来的失主如此瘦小也不敢如何,他们便准备过去帮忙。
眼看着要出乱子了,白思瑜犹豫了片刻,没跟过去。毕竟可不是练家子,真跟这几个人纠缠起来,单从力量跟人数上,就被压制得毫无反击之力。
巷子又窄又深,再往里去,线昏暗,人影重重,白思瑜只能听见几声惨跟撞跌倒的声音,也不知体是什么况。打算退到主街上,看看能不能找到巡逻的衙差,这种事也不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