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瑜苦笑了一下，角的滴顺着下落。
“大人……想我说什么？”费力地回答着。
问话的人来了气，这来来回回问了好几次，不是答非所问，就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刑罚也上了，就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子。
“别以为不敢要你命！”他转头对掌刑的人说道，“去取烙铁来！”
白思瑜已吃过两顿鞭刑，一顿夹，再上烙铁，也不过是皮之苦。看来他们是打算屈打招了，不过还算他们是有点头脑，要着自己攀咬个什么人，而不是让自己直接招认了下毒毒害公主。
疼痛会让人的意志力薄弱，尤其是在几乎绝的时候。
白思瑜又饿又，还流了那么多，再被烙铁烫，也忍不住惨了起来。
空气里飘出布料烧烂、皮烫焦的味道。
原本还打算自己扛不住的时候，就躲进随空间里避难，但这时才发现了空间的能力弊端，在体力跟力都不足的时候，至多只能存取些东西。
怪道初到这世界时，无法出空间，想必是本尊原来的子太孱弱，本不足以维系空间能量。
现在虽然知道了，但也只能苦笑，这回确是自己轻敌了。
“大人，昏过去了。”
“给我浇醒！”
一桶冷水从头淋到脚上，白思瑜顿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刚才痛得差点失去意识，就被淋头的水给呛醒了，不住咳嗽。
旁边有人进来递了东西过来，又跟之前审讯的小吏耳语了几句。
那小吏表如蒙大赦，连连称是。
“快，把人犯放下来！”
白思瑜被人从木桩上解开绑绳，放了下来，将拖到旁边备好的木桌边上。
有人拿着已写好的供词，在等着了。
“过来签字画押，也免你再皮之苦。”
白思瑜勉强坐稳，有人将供词文书放在面前，看了一眼，上面写的是公主驸马指使在雪肤膏中落毒，也是驸马派人提供的毒药云云。
替死鬼已找好了，只待落笔。
书房，牧晋跪在殿中，“陛下可曾记得，曾答应过臣，不论如何都不会要白思瑜的命……”
楚岳的脸很不好看，自从他听了案件调查的回报，早就料到牧晋会觐见。
“之前朕答应的是若牵涉在茗海商会的事上，不予追究，可这回不一样，是淑慧的命，还有姜太妃……你快起来吧，朕念在你不知，饶恕你鲁莽进言之罪。”
牧晋仍跪在原地没有动弹，“思瑜绝对不会做出为虎作伥的事，也不会下毒加害他人命，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我敢以项上人头替担保！还请陛下网开一面，免得屈打招，得不偿失。”
楚岳腾地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绕过案，走到牧晋面前，“凭什么？”
牧晋抬起头来，直视龙，“凭是我的至亲。若得皇上金口一开，臣自当铭记于心，愿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一句话就是，只要你肯饶了白思瑜，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楚岳脸上表缓缓变化，薄抿，其实他知道淑慧之死，应该跟白思瑜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借了的手而已。抑或是本没借的手，直接是从公主府下的手。就算白思瑜跟茗海商会有了牵扯，那云峥就算是大兴首富，就算是听命于煜亲王，也不敢明着跟朝廷做对。
这番风波闹得毫无理由，但越是无理，越值得怀疑。
姜太妃原是先帝宠妃，但膝下无子无，原是凭借先帝宠爱，才在后宫里有一席之地。如今楚岳登基，太后自然是先后，掌管后宫的也是楚岳的正牌皇后，那姜太妃若不是因太医多手查，本不会有人知道也中了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