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文孝微微有些意外,但脸上却无半点痕迹显出来,“郡主跟自家亲戚多走动,倒是无妨。”
说完,他似乎并无意逗留,便向着静宜郡主旁即将而去。
静宜郡主几乎都不能克制自己,有冲动想扯住他的袖子,并且告诉他,那日从拈花台路过时,不小心听见了他跟父王的对话,知道他们打算对付楚淮,还要从楚淮边的人下手。
是故意在八公主面前消息,说楚淮金屋藏娇,那子是商贾出,本是低贱,本不能跟灵绣相提并论,这才让八公主有了打抱不平的心思,替好姐妹出头,也为挽回皇家名声。
静宜郡主着邬文孝的背影远去,抿了,始终未发一言。
父王这些年从来不多看自己一眼,每次主动想尽些孝道都被轻描淡写地打发了。所以静宜郡主也渐渐习惯了,除了年节时候一般都不会再去自找不痛快,于心底也渐渐相信了也许自己真的不被父王重视。
可偏偏又想证明自己,不仅是为了让父王能够多看看自己,也是为了那个人。
楚淮回府之后,直直奔向白思瑜住的那间院里。
一来,便看见下人丫鬟们都在院中候着,他心底一沉,“怎么了?大白天的你们怎么都站在外边的?屋里没人伺候?”
春雨是他特别拨过来伺候白思瑜的,这丫头很是机灵,也善解人意,见主人回来了,便赶上前,三言两语简单说了上午八公主跟静宜郡主过府的事,又说了白思瑜见过人之后,心似乎不是太好,回来便不让人在跟前,自己一人在屋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歇下了,半天都没有动静。
楚淮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上门来。
他故意不着急搬进王府,还住在自己以前的宅院里,就是想避开朝堂中那些“热”的人。
当他打算敲门时,才发现门并没有从里面拴上,只是掩住而已。他一边想着,如何要跟白思瑜解释,一边屋,走了几步之后也觉着四周围太过安静了一些。
“思瑜……”他试着唤了一声,径自穿过月门,到了里间,八宝罗帐挂得好好的,床榻上空空如也。这时他才意识到屋里已然空无一人,而床榻面前的矮几上,正放着一封书信。
雪白的信笺放在绣花的绸缎被面上,十分突兀。
他手拿了起来,拆开细细查看。
上面的字迹是白思瑜所写无误,可容,让他反复看了几遍,亦不敢相信。
其实白思瑜并没有写多字,容他品个半天,只留了两个字,“诀别”。而此时,白思瑜正躲在随空间中,利用现世的窗口正看着屋里的形。
楚淮了信笺,都快把整张纸要生生烂了,才忽然想起来一个重要的线索,赶丢下手中的东西,出去问这院里的下人,“夫人什么回屋里的?可有什么特别的动静?这段时间这院子里有人出去过吗?”
他只知道不惊动任何人,地离开了,可他不知道任他问遍这宅院里所有人,都不可能问得出来的下落。
白思瑜缓缓闭上眼睛继续泡在灵泉之中,如今对楚淮的做法有几分生气,虽然他从大理寺的地牢里把自己救了出来,也算是又救了自己一命。
救命之恩,来日再报,可无法理解他想借此机会把自己圈养在边。
也许是白思瑜前世的,让对爱的要求太高了一些。这时代男人跟人的地位相差悬殊,人可以作为件被摆在宅里,而男人可以作为主人随意发号施令。楚淮以为他对自己好,保护了自己,便是自己该激涕零地回到他怀里吗?
所以,就该摆出卑微的姿态,仰视着他世子殿下,安心被他藏在深宅院,看着他娶进一个又一个的人?这本不是要的生活,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非要强加给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