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瑜赶把东西收回空间,整整襟便从屋里出来。
吴婶带着大包小包的行囊从城那边赶过来,一路风尘仆仆,脸上带着倦容,双眼却清亮,眼圈还有些红。一见白思瑜,把手里东西一丢,几步赶了过来对着先福了一福,“我的好姑娘呀,遭罪了!怎么回来了也不通知我老婆子一声,看你都瘦得都没人形了!我老婆子自作主张,就从城那边过来,伺候姑娘吃几天好汤水,多补补子。”
白思瑜被这么热地迎上来,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笑笑,“多谢吴婶儿的好意,想必你赶路也累了吧,不如先去歇着。”
吴婶儿挥了挥手,“不用了,一路都是坐车,也不曾劳累。我这骨头越做活儿越舒坦。姑娘有什么想吃的,我这就去厨房准备。”
“随便什么都行,我不挑食。”白思瑜应道。
“那就老婆子做主了,牛鱼暂时不得,其余的我再想想……”说着,吴婶儿已准备往厨房方向去了。
白思瑜微微一愣,在京城中被用了刑罚而伤的事可是瞒着这边的掌柜们,而且一回来就是直接到瑞阳,连城那边也只是通知了一声而已。
“吴婶儿,你怎么知道我了伤?”白思瑜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换上冰冷的寒意。
对待忠仆是绝对的和善,但如果是那些吃里外,别人安进来的眼线,也绝对不会心软。
吴婶的脚步一顿,赶回过来,解释道,“是我老婆子多事,自姑娘你去了京城之后,一直很担心,所以托了城里的亲戚打听,才知道你在京里苦。”
的眼神明显有些闪烁飘忽,白思瑜继续追问道,“是吗?是哪个亲戚啊?”
“其实就是我那儿子,他前几年就投军去了,如今就在明威将军麾下。”吴婶小心翼翼地回答着,生怕白思瑜误会自己。
听吴婶这么说,白思瑜表才缓了一些,“是那位左丘昊英?”
吴婶赶点头,“对对!正是他!”
“你认识他?”白思瑜试探道。
“姑娘说笑了,我老婆子哪里认得什么大将军呀!我儿子只不过是二等小卒,鞍前马后地伺候人,他是见过几面那明威将军,却也不敢夸口说什么认识不认识的。”吴婶干笑着,这时的神又镇定了许多,不像是撒谎。
“是我多疑了,那吴婶你去忙吧。”白思瑜松了口气。
吴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赔着笑,“哪里,姑娘的玲珑心多想一些也是好的。那我就先退下了。”
待吴婶出去之后,白思瑜撑着额头开始努力把往事串联了起来,香雪阁出事,公主中毒,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故意设计的。送配方的那位崔婆婆,确实古怪,消失得一点踪迹都没有,留下的地址也是假的,只不过那配方如今看来确是宫里的用方子。
至于吴婶,这一直以来,除了格外热心自己的事之外,也没做过什么恶。
方才说自己儿子在左丘昊英的军中,那应该也是与楚淮认识的,难道跟楚淮有关?
白思瑜留书出走之后,楚淮放下那封信便带着人手追出城去,狂追了一日一夜,追出十几里,结果在路上遇见巡营归来的左丘昊英。
他二人在路边长亭中聊了几句,楚淮才逐渐冷静下来。
“白姑娘人品不错,只不过你们有缘无分。如今你贵为庆文王世子,除非是用强,把拘在你边,否则一定会离开。”左丘昊英劝道。
“你才见过几次,就知道的想法?”楚淮气极反笑道。
左丘昊英轻轻一笑,“我知道你的想法,也瞧见如今的反应,便不难推测。”
楚淮背转着子,向亭子外面一片苍翠,“你也想劝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