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瑜脸颊微微发烫起来,这种都是男子参加的酒宴,他们了春满的舞姬来助兴,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难道这才是常态,垂下头来却悄悄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其余人似乎对妖娆过分的轻歌曼舞习以为常。
除了离得最近的火不韦低头正在夹菜,“路上不是说你饿了吗?先吃些东西吧。”
火不韦将菜夹到碟子里之后,送到白思瑜面前来。
楚淮本来是向他们敬酒,就在旁边,即使众人都在欣赏曼妙的舞姿,他也背对着那些舞姬,只是默默转到其他坐席上跟人喝酒寒暄。
明明他不再往自己这边看一眼,白思瑜却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心里嘀咕着,每人桌上菜式不是都差不多嘛,干嘛火不韦还要帮我夹菜?
抬眼向火不韦,轻声回道,“我自己来就好。”
褚覃又凑了过来,似要一尽地主之谊,一把揽住了白思瑜的肩头,“彦之,这些舞姬你可有看上的,一会儿让坐到你边上来,替你斟酒。”白思瑜赶摆手,从他怀里向外躲。
“茂山别闹了,你把白兄弟吓到了。”火不韦替解围道。
褚覃一听,回头朝向火不韦,“不妨事,一会儿让最漂亮的那两个,心艾、心悦过来先伺候伺候表哥你,让伯兄弟也好习惯。”
火不韦没想到解围不,引火上了,略微尴尬道,“我不用们伺候!”
“咱们也好几年没这么痛痛快快一起吃酒了,以前是家里管束太严,如今都已及冠,还怕什么?再说,下个月你不是就要娶嫣儿妹妹了吗?”褚覃继续说着。
白思瑜忍不住又抬头了火不韦一眼,半张着,想问的话没问出来。
楚淮本隔了两个桌跟人天南海北地闲扯着,耳朵却丝毫没放过这边的动静,闻及此,便笑嘻嘻地又端着酒杯过来了,“原来火爷下月要亲了,那可真要恭喜了。”
“不……”火不韦蠕蠕,像是要解释,却不由自主地侧头看了白思瑜一眼。
白思瑜已恢复了淡定,刚才一瞬的反应,只是觉得消息有些突然,但回想一下,人家亲也跟没多大关系。虽然此趟是需要火不韦帮忙的,但这跟他要解决终大事并不冲突,所以便平静了许多,甚至也举起杯来要跟火不韦道喜。
“原来你就要亲了,这等大喜事怎么不早说,我好准备礼呀。”
场中舞姬们的舞蹈已结束,们很识趣地按照主人家的指示,分散走向各坐席边上,主动服侍。春满里的子遇到这样的客人,亦是觉得万分荣耀,且不说打赏丰厚,而且一晚上只许做些轻松的陪酒跳舞即可,这里的公子大多又是豪门富户的年轻贵人,比在春满里伺候那些歪瓜裂枣是好上千百倍。
此时坐在白思瑜侧的,便是褚覃口中的心悦姑娘,纱半解,出牛一般白肤,因为刚才一番舞蹈的剧烈活动,甫一坐下,上浓郁香气便环绕四周。白思瑜避不开,只好干笑着任由这姑娘替自己布菜,添酒。
“心悦姑娘皮肤真好,白里红的,管都快看得清了,可有十五了?”坐得近了,也只好学着其他坐席的公子们随便跟姑娘聊上几句,免得一会儿又被人说是无趣。
心悦掩口一笑,“多谢公子夸奖,心悦今年已十八了。”
白思瑜扫了一圈,周围其他人边的姑娘也都是这般好似黏在客人上,软糯细语,喂菜送酒,不无体贴。而斜对面的楚淮侧也被安排了一位姑娘,正端着酒杯往他边递。
楚淮倒是微微笑着,很自然地手从那姑娘手里把酒杯接了过来,目不斜视,眼里好像只有人。
他倒是很习惯这种场合嘛,看来怕是常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