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当然是有要事,你呢?让我猜猜,不会跟茗海商会在乐州的生意有关吗?”楚淮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绪,他面前的这子即使是正生着他的气,故意跟他作对,也让他放不下,千回百转的只想让再展一笑,护周全,免烦恼。
白思瑜扯着角干笑了一下,“算是吧,劳驾让让。”
手要拨开他,这时外面小厮的声音,“公子,你慢点。”
似乎又有人进来了。
这地方就算布置得再怎么雅致,再怎么清新,也是供人方便之。
楚淮微微皱眉,拉着白思瑜从旁边的门出去,避开了被人撞见的风险。才出来,白思瑜就挣脱了他的手,“我先回席间,你稍后再来。”
说完,就像只泥鳅似的从楚淮边溜走了。
其实说来也怪,方才在席间看到楚淮跟姑娘喝酒,那番不自在一下子全都烟消云散了。白思瑜自己心里苦笑,明明说放下了,结果还是那么着他。
宴席过半,宾客微醺,酒过三巡。许是楚淮被白思瑜警告了一番,果真在席面上避着,倒是跟褚家那几人打得热火朝天。白思瑜虽不知他的计划,但如此一来,他们互不干涉,就连火不韦都没发现他们是旧识。
白思瑜则是安静守在火不韦边上,也不多话,时不时跟边的心悦姑娘说笑几句,或是研究裳在哪儿裁制的,或是打听胭脂水从哪儿买的。
而火不韦借着白思瑜替他换下来的“假酒”,一路跟人畅饮,倒没醉,依然保持着清醒。
本来褚家俩兄弟,还打算邀请他们再去下一个地方玩玩。火不韦一听是逍遥坊,脸一僵,还没回话,就见白思瑜往桌上一趴,呢喃道,“再给我满上!”虽然初到宝地,不知道这逍遥坊是什么地方,但看火不韦脸不佳,说不定应该是跟春满同等级的什么不正规场所,所以才急中生智,假装醉倒。
火不韦也很配合地过来,扶着,故意高声道,“白兄弟确实喝多了,不能再喝了,明儿你不是还有正事要去做。这样吧,我先送你回客栈去。”说着,转头朝向褚家兄弟,“不好意思,为兄先走一步,改日咱们再约!”
如此一来,他们也不好强留,便由得火不韦亲自搀扶着白思瑜离去。
出了揽月,才上马车,白思瑜坐端了子,开口道,“先不回客栈,我要去茗海商会分号瞧瞧。”
“若你是打算去看看罗兄弟到了没,我昨日刚到荆羡城便递了消息,他怕是还在路上。南平一带山路崎岖,耗费时日,没那么快。”火不韦解释着。
“我不单是要等罗逢,还有些事要查一查。”
见白思瑜神凝重,火不韦便不再多说,吩咐车夫改道而行。
“方才他们说要去逍遥坊,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白思瑜不忘好奇。
火不韦看了一眼,迟疑片刻,组织了语言才悄声道,“一富家子弟玩乐的地方,若是有人想带你去,千万拒绝就是了。”
白思瑜见他不明说,愈发好奇起来,“像春满那种?”
大兴对这种声场合并不做什么要求,算得上是民风比较开放,只不过是有明令止拐卖良家子。白思瑜初以为逍遥坊也是这种类型,不过可能是形式不同,或许有些什么更刺激的项目。
火不韦眉头微蹙,“不一样,那里会售卖一些特别的东西,你可听说过神仙散?”
白思瑜摇了摇头,听他继续说道,“据说是一种做不死草的植中提炼出来的东西,可做水烟吸食,也可直接烘制末,与酒水兑服,用之后整个人会飘飘然,如腾云驾雾一般,若用过一次,日后便再也离不了这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