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白思瑜出现在铺子里,廖管事一脸镇定,看来是已得了消息,知道会过来。
“公子,请看。”他将今朝收到的东西给白思瑜。
是一个掌大的布卷。
白思瑜接了过来,展开布卷之后,便看到一枚玉章,脸顿时大变,“这是罗逢的印章!”那玉章上面刻的是一个小小的徽记,图案中心嵌了一个罗字。
这还是去年白思瑜放权给他,分了好些生意由他独立负责,当时这做章的玉还是亲自替罗逢挑选的,自然最悉不过。这时的目才落到包裹玉章的布料,似从一块完整的布料上撕扯下来的一片,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将玉章收起,双手展开这片布块。
深蓝棉绸质地,不带花纹,这像是罗逢上穿的罩布料。
不过上面沾染了迹,再仔细一看,是一封书。
只匆匆看了两行,眉头便锁。
这是一封勒索信,有人绑架了罗逢,且知道他是茗海商会的人,便把勒索信送了过来,嘱咐要在明日午夜子时送五千两银票到荆羡城西的风荷塘畔,了赎金便能放人,如若声张或是报,立马撕票。
看完容之后,白思瑜脸发白,实在是低估了乐州一带的危险系数,若不是自己的安排,罗逢也不会遇上这种事。
廖管事见看完了,便开口问道,“公子以为此事当如何理?”
“人定是要救的,先生可有何头绪?劫持罗逢的,会是什么人呢?”白思瑜一边将布片重新卷好收起来,一边反问道。
廖管事拧起了眉头之后,谨慎地让下人都退到了门外,才对白思瑜说道,“对方狮子大开口,要五千两的赎金,这是咱们分号在整个乐州一年的利润,还是要算况好的时候,这两年不景气,一整年也赚不到五千两啊。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恐怕跟乐州土皇帝的势力多有来往,才会这么清楚咱们这儿的况,怕是冲着茗海商会来的。”
白思瑜追问道,“所以你怀疑褚府的人做的?”
廖管事虽未言明,但表已做了回答。
放眼整个乐州境,能够有胆子跟茗海商会做对,且又对分号生意了如指掌的,也只有褚家人了。可他们图什么呢?茗海商会的生意在乐州做得又不大,本不够跟褚府竞争。
褚府把持着商黑白两道,在乐州呼风唤雨,又何苦来将茗海商会的一个分号赶尽杀绝呢?
白思瑜忽然想起之前游说火不韦回烨火山庄打听私造火兵刃之事时,火不韦也认同此事的严重,承诺若问清家人确有参与其中,定当会劝说他们放弃跟随逆王造反。
难道是因为火不韦在烨火山庄时,打探消息时走了风声而引起注意?
如今褚家人还不知道自己跟茗海商会的关系,否则褚覃也不会跟自己献殷勤。不过白思瑜如今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担心云峥的计划被煜亲王的眼线发现。那样的话,最危险的人是云峥啊。
廖管事见白思瑜脸上表越发凝重,以为在忧心无法筹齐赎金,便道,“一会儿,我就先召集荆羡城中所有掌柜过来商量看看,先能凑多钱出来。虽然眼下是年中,流动资金不算多,不过这些年跟咱们有生意往来的老客户也不,实在不行,可以去借。”
白思瑜颇为意外,他居然肯出谋划策到如此地步,虽然乐州的分号仍是在茗海商会旗号之下,但这里生意往来都是由分号中负责各间铺子的众位掌柜、管事们齐心营的结果。这两年来,云峥虽然为会长,但明显对乐州这边的照顾了一些,事到如今,他们依然念着旧,倒白思瑜有些动。
“多谢先生好意,不过赎金的事,还是我来想办法,毕竟罗逢现在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