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下只能靠着灵泉泉水的能力来赌一把。
火不韦分裂人格的不安定因素实在是太难以控制了。虽然这样折腾他，她心里是有一点点小内疚，可是一想到如果能彻底治好，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忙，她的负罪感也全然消失了。
眼瞧着水面扑腾得越来越小，他似乎已经晕厥过去了，身体浮了起来，逐渐往灵泉深处飘去。
白思瑜啧了一声，只好也跟着下水，一把抓住他的长靴。
忽然这人跟回魂了一样，低呼了一声，像是极力挣扎着要从梦魇中醒来似的，手脚拼命乱动起来。白思瑜被连踢了好几下，只好撒手。
虽然在灵泉里被踢了，不会受伤，可肉体的疼痛感却很真实，加之对方可是能从小习武之人。白思瑜撒手得慢了一点，仍是被波及到，她疼得实在上火了，一个猛子扎进水底。
灵泉的泉眼是在附近的灵山上，这水汇聚成一汪深潭。在这个空间内，水深的程度是可以任意无限调节的，一切都是由空间主人控制。
白思瑜到了底下，再往上游，冲着文英的身影，抓住他的腰带，就带着他往下沉。
据说人类刚出生时如果就在水里，也是能够继续适应的，后来怕水，只是人忘记了自己曾经在一片水域里生活过的感觉。而且泉水里丰富的氧气会源源不断地被身体自由吸收，根本不用呼吸，只要习惯就不用经历那种难受的呛水感。可惜文英不习惯。
起初他还疯狂挣扎，几乎让白思瑜都有些抓不住了，她一鼓作气一直往下游，渐渐就感受不到来自身后的阻力。
城外的林中，几个黑影聚在一处。
“不是说有人看见往这个方向，怎么追到这儿，线索断了？草上的压痕也忽然没了！”
“那人武功不错，许是用轻功？”
“直娘贼！分头去追！人要是追丢了，我们都没法跟世子交代了！”
为首的那黑影扯了扯脸上的蒙面巾，带头先寻了一个方向，放开脚步奔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