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瑜见楚淮一副男主人的态度,丝毫没有打算离开,想起方才云峥之前的话,也不无道理,干咳了一声,朝向楚淮道,“我想了想,还是不用想你借钱了,你把那银票都收回去吧。”
“都说了不是借,不用你还,你担心什么?”楚淮拧起了眉头。
“你这次带了多人来?”白思瑜像是没听见他的答话。
“不算太多,但个个能干。你是有别的什么计划?”楚淮回神问道。
他知道白思瑜是不可能放任自己的人不管,如果不是赎金凑不够的话,那应该就是打算直接跟劫匪对着干。若是要动武,他边的这些人,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汉,对付一些坑蒙拐骗的乌合之众,倒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想托你去帮我打探打探……罗逢本是我的托付去乐州南平一带,而就在来荆羡城的路上被人劫持的。”白思瑜倒也不是不信云峥,只不过这件事说巧也太过巧合了些,云峥虽然为茗海商会会长,确有一些手眼通天的能耐,可毕竟他眼下制于煜亲王。而且罗逢已拨归管,乐州这边消息虽不灵通,但若有心人细细打探,肯定会知道。才不想让事件继续扩大,尽快把人救出来才是上策。
楚淮态度淡然地回道,“这件事我已吩咐人去查了,再过几个时辰应该就有消息回来。”
白思瑜不由得出些意外神,“你是如何……”
话还没问完,就见他亮出一面金令牌,字迹尚未看清楚,却已瞧见上面赫然盘着龙纹,这怕是宫中之。白思瑜慨道,“没想到你这个世子殿下的份倒还是好用的,随便这么一块令牌都可以当金子使吧。”
“你可别小瞧这令牌。”楚淮说笑般,将令牌收进怀里。
二人才正要继续说着话,就听外面有些喧闹,邓荣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像是在应付什么人。
“你们不可乱闯,我家公子正在歇息!就算是缉拿什么逃犯,也敢看看地方!”
白思瑜跟楚淮对视了一眼,不及多想,就把楚淮推到了床榻上,低声嘱咐着,“藏好!别出来!”说着放下了罗帐,又将自己腰带也解开,一边装作才穿的架势,一边过去开门。
“怎么回事?大清早吵什么?谁这么没规矩?”
邓荣一见白思瑜先开了门,忙行了礼,应道,“公子请恕罪,这几位是府衙里的差大人,说是要缉拿昨夜褚府行刺的刺客,所以非要进您的厢房里瞧瞧。”
“褚府的刺客?难道他们不知道本公子就是褚公子的府之宾吗?”白思瑜故意抬高了下,斜睨着外面几个差役。原本也是瞧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做派,可有时候对待小人就是得用这种非常手段。
那几人面面相觑,正在犹豫时,只听后有人笑道,“原来是白公子啊,昨夜你走得早,大概是不知道,褚府出了乱子,家父心急了些,从昨夜开始我们这班兄弟就没歇过,查到您这儿来了,真是过意不去。”
说着,那人用力拍了一下领头那差役的肩膀,“这位可是褚三公子跟火爷的朋友,绝不可能跟刺客有关,你们去别的地方!”
白思瑜仔细瞧了瞧此人,隐约记得似乎在席面上跟他还喝过酒,大概是郡守还是知府家里的公子,也记不太清楚,只好行礼道了声谢。
待打发了门口这些人,回到屋里时,楚淮掀起一边的罗帐,正半倚在床沿,“瞧瞧夫人的本事也不小,人面真是广啊。”这话从他里说出来,虽有讽刺的嫌疑,倒却被他讲出几分诚意来。
“外面都是差,这千里客栈,他们要一间房一间房的搜,你不如等一会儿再出去。”白思瑜坐到了床边。
楚淮一把握住了的手,“就知道媳妇儿心疼我,替我着,不妨事,那帮小卒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