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覃抬手一指上层,“自然先领你去见识一番……”说着,他凑近些,几乎是贴在白思瑜旁,在耳边继续道,“方才门口那浑人的模样是不是把你吓到了,不必在意,逍遥坊是个快活的地方,不会人出事的。”
刚才上那人疯疯癫癫,如醉酒一般,白思瑜自然知道肯定是逍遥坊的什么烟什么散起的作用,人产生幻觉的同时又生出极大的快,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一瞬间,本能地流出厌恶的表。
恐怕是被褚覃瞧见了,才跟做着解释。
若白思瑜真是长在这个时代,小门小户出生的子,会出来做点生意已是杰出独立代表人了,那说不定在遇到褚覃这种遮掩说辞,被他随便再糊弄糊弄,也就蒙过去了。可的灵魂却是接过现代教育,眼界绝非一般子,单是这种场合,的惊讶也不过是一瞬而逝。
比起旁人的说辞,更相信客观得来的信息。
火不韦一直默默跟在他们后面,冷静注视着褚覃对白思瑜这种过于殷勤的态度。
白思瑜虽然表面上像是在听着褚覃说话,时不时回报微笑,点头,附和,都不过是一些敷衍的流程。他们一路沿着蜿蜒向上的梯到了上面的阁。
这一路上,白思瑜暗中观察着建筑结构,发现正如云峥所说,这里确实戒备森严,外院基本上都是石质结构,主虽然为木质,但守卫打扮的人却几乎随可见。
这逍遥坊的厢房里面虽说都是姑娘伺候,但门廊里清一的都是壮汉,看着好像两手空空,但白思瑜发现他们大多都是自然垂手贴体而站,这种看似随意实则警觉超高的站岗姿势,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怕是袖子或腰带里都藏的有家伙。
褚覃还在前面跟白思瑜笑着介绍,“虽然咱们今天来得不凑巧,神仙散的滋味尝不着了,可逍遥真人还有些好东西,特别给咱们留着呢。一会儿就到了……”
眼看着就要进提前预定的厢房,褚覃忽然回头对火不韦说道,“表哥,麻烦你跟门口的小厮说一声,咱们这间就不用让他们再送姑娘进来了。兄弟几个自斟自饮,岂不快活?”
火不韦一怔,下意识地向白思瑜。
他们已到了上,褚覃才想起这等要跑传话的事,偏偏他们后都没了随从,虽然有些使唤人的意思,但火不韦也不好拒绝。他不由得用眼神提醒白思瑜,跟褚覃单独相时,千万要小心。
白思瑜站在褚覃侧,从褚覃视野范围外朝向火不韦,轻轻点头回应。
才跟着褚覃到了厢房中,来之时见门框上挂着一块金门牌,上面用小篆写着“九霄”二字,算是厢房名字。进了里面才发现,这里实用面积确实要比一般的酒厢房要小上许多,但桌椅布置得很是致,就连窗幔都用的是月绢。单是这样的月绢,一匹造价就够普通人家吃用一年有余。如此名贵布料用来做窗幔,且还是毫不惜布的落地款式,可见主人的大手笔,亦可见此地吸金程度,本不在乎这点小钱。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窗幔,虽然外面灯火照得通亮,而一进到厢房里,就像骤然换了环境似的。屋里七八盏灯座虽已点亮,但芒微弱,且从四面八方的角度而来,源散开,整个室就如同被打上了圈一样,家什上也被罩了一层淡金的晕。
甫一进门来,白思瑜便已闻到一奇异熏香味,像是由数种香料调和而来,有悉的气息,却也有从未接触过的味道,因为并不强烈,也并不会让人觉得有何不适。
“彦之,过来坐。”褚覃忽然招呼道。
白思瑜这才收回四乱看的眼睛,应了声,便回朝褚覃那边走去。可他招呼坐的地方是一张长榻,上面布置的还有软垫,靠枕一类,分明就是没安小桌子的罗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