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瑜深知汪大夫是一番好意,但依然坚持要试一试。在看到汪大夫递来的他对玉青叶收集研究的资料和图样时,却一下子愣住了。
“汪大夫……您确定,这张玉青叶的图样准确无误吗?这种草药您真的见过?”
汪大夫十分肯定地说道:
“这怎会有假呢,我在那南方渔村里待上了半年有余,对这玉青叶再悉不过。再说,对于草药图样的绘制,我并非自夸,庞馆主也知道全瑞阳县的大夫中无人比我更擅长。”
庞元白也跟着说道:
“汪大夫曾帮助回春医馆编纂药材图鉴,他的汇总收集必然是可信的。牧夫人,看你的意思,莫非你见过图上的这种玉青叶?”
白思瑜沉默了一会儿,摇头否认道:
“抱歉,我也只是大致有点模糊的印象……白家村附近千奇百怪的草木甚多,兴许是我记错了吧。庞馆主,汪大夫,若不介意,我先将这些带走,回去后请人四打听一下。总比让云公子和其他病患坐以待毙的好。”
不是白思瑜不愿意说实话,而是没法解释自己是在哪儿见过这玉青叶的。确切地说,过去白思瑜不把这种植做“玉青叶”,而是做“水穿心莲”。
这种草药,无论在前世的各大药房,植大全,还是现在的瑞阳县一带山野,都不曾见过。唯一见过这种植的地方,是白思瑜自己吊坠中的那片随空间。
之所以把这种植为“水穿心莲”,是因为它生长的形态与现实中的穿心莲颇有几分相似之,但不开花,只结种子,叶味也没有穿心莲那么苦,而是有种类似薄荷的清凉。生长条件必须是依靠在有水的湿润土壤中,所以白思瑜才给这种植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随空间中的灵田因为环境气候的特殊,生长的植以及飞禽走几乎都是凡间并不存在的,至多与现实中的某些动植有些许相似之,但一模一样的白思瑜则从未见过。而这和水穿心莲无论外形,生长条件还是状都分毫不差的玉青叶,这打破了以往的认知。
白思瑜一时不知是喜是忧。但人命关天,容不得过多踌躇。回到家后,只犹豫了一炷香的时间,便用意念从随空间的灵田中取出了一株玉青叶。翠绿的叶片还带着灵泉中的水珠,着生机的气息。满满的草籽已结,白思瑜看着这株能够救许多患者的草药,心中却犯了难。
这小小的一株草药,都未必够一个人解清毒素。更何况整个丰城加之瑞阳县那么多的中毒者,即使是白思瑜把自己随空间中所有灵田里的玉青叶全部挖空了,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其实白思瑜完全可以掩人耳目地用这仅有的玉青叶先去救云峥,云峥必然会念的救命之恩,然后可以顺理章地利用云峥的人脉和势力,优先把药卖给那些急于治病且出得起大价钱的达显贵,如此,不止能赚得盆满钵满,还能借此机会搭上云峥这条大船。此后想占这个大兴首富的,做些不会赔本的买卖,几乎可以令一步登天,过上自己一直想要的生活。
但是,白思瑜心底里的那道原则底线不允许这样做。
商人在很多时候趋利避害是无法改变的天,可如果在涉及到人命的事上也如此被利益驱使着良心,那质就彻底变了。白思瑜很清楚,如果自己为了利益连这道底线都打破,那就像是一只脚踏了谋财害命的边缘,长此以往,很难保证自己不会被金山银山迷了眼,做出更加超出底线的事。
可是想要救更多的人,白思瑜就势必要面对更多更急的难题。
首先是环境,如何能在最短的时间找到适合种植玉青叶的环境。白家村这一代离最近的河流有三里地远,而且即使寻找到了临水的土壤,无法确保湿度,酸碱以及气候等各方面因素真的能让玉青叶种子长,届时,必然还要设法改造种植环境,直到到拥有充足的使玉青叶长的条件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