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荣虽然懂些医理,但他所学更擅长治疗军中外伤,或者一些常见病症,解毒也只是对蛇毒、野外误食毒果之类的比较上手。
像这种毒罕见,毒名未知,连中毒方式都不晓得的病症,确实让他有些头疼。所以,他才先以表症开出一些温和对症之药尝试解毒看看,若是不行,也不会伤。
结果,一服汤药下去,白思瑜的体温不仅越来越高,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这倒有些像某种蛇毒,可若是蛇毒,就要更加小心了。因为解蛇毒之,通常都是更毒的药草,是以毒攻毒。邓荣守在白思瑜床边,仔细再做检查。
而火不韦已发散人手去请这县城中所有医馆的大夫,听邓荣说白思瑜的况不大妙,也是揪心,跟了过来询问况。
“我已将药喂了下去,照道理也该有些反应,可眼下什么反应都没有,而且刚才我在能所见的范围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任何伤口,也不像是食中毒。不知道是如何中毒,也无从判别毒,这样下去,我怕……”邓荣皱了眉头,没把话往下说。
火不韦神更是难看,“是逍遥真人发现中毒的,会不会是他?”
邓荣叹了口气,“他方才也说了,若是他下毒,又何必告诉我们,不等到天亮之后,让公子毒发亡更干脆些?而且他上确实没藏下任何药草或是毒药。”
“不,此人心机深沉,不能以常理论之。思瑜好好在房睡着,如何会中毒?这件事本就蹊跷,我总觉得跟他是脱不开干系!”火不韦说着,就往出去走了。
这时,随从带着几个年长的大夫从外面进来了,火不韦看了邓荣一眼。
邓荣立马会意,“放心,我会在此守着,让几位大夫过来替公子瞧过,有什么事也会第一时间跟火公子知会。”
火不韦到另外那间上房,看见逍遥真人正躺在榻上,悠哉悠哉得满满抬眼向自己。
“怎么?人没救活吗?”逍遥真人揶揄道。
火不韦顿时无名火起,恨不得上去揪住他,狠揍一顿,却又不得不按捺住脾气,问道,“到底是怎么中的毒?”
逍遥真人坐起来,换了个姿势依在床头,“我怎么知道?难道你以为我半夜不睡觉,特地给下毒?”
“你知道中的是什么毒?”火不韦追问道。
逍遥真人微微眯起双眼,“这个我确实知道,不过我为何要告诉你。是你们将我绑到这里,还希我恩戴德吗?”
火不韦见他毫不隐瞒,更是怒上心头,再也忍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揪住他的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你知道如何解毒?若是不说,看我定你……”
他从来不曾威胁过别人什么,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下,一想到白思瑜危在旦夕,咬了咬牙,补充完整,“定你生不如死!”
没想到逍遥真人笑出声来,手打开了火不韦的手,“有这功夫,你不如去多请几个大夫来替那丫头瞧瞧,我算算,若再过三四个时辰,毒不解的话,定是没救了。”
见他语气笃定,偏又不怕死,火不韦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而此时,百里之外的乐州山境边的小路上,楚淮带人总算是清缴了一波黑刺客。
说来也古怪,他们没掉任何一人,却唯独不知道那发烟火报信的到底是谁。
“殿下,这些人放出来的暗上淬了毒!”连斐忽然发现之前了点皮外伤的兄弟倒地不起,才赶向楚淮汇报。
“去搜搜那些人上,看可曾带了解药!”楚淮皱起眉头,吩咐道,心却存下疑,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帮着自己,却又不现,到底是敌是友。
在尸体上搜之后,果然发现了解药,但除此之外便无其它收获,甚至连个腰牌徽令什么的都没有。这些人像是死士,而且个个武功都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