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思瑜也不是心虚见到褚维,而是不知道这个萧遥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如同怀揣着一个不知何时会突然炸的炸弹似的,让人不安。
出了白阁,过院,绕过一片林子跟水塘,再往前面走,才是会客的前院。这逍遥坊地方大,既像是一园林,又像是深宅大院的格局,各划分开来,几乎可以互不相干。
会客的地方,牌匾上写的是启康二字,龙飞舞的草书,若不是方才听小厮传话,提过这名字,白思瑜差点都认不出来。
他们前脚才进门,还没过院子,就已听到褚家大爷的声音,“真人没事就好,我还正担心,听到底下人传话,说你平安回来,不亲自来瞧瞧,我都不知该如何跟家父代。”
褚维如此着萧遥,倒不出意料,白思瑜默默跟在萧遥后,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让大爷费心,还请转告褚公,萧某无碍。不过是丹房毁了,重建且需一段时日……”不等他说完,褚维接话道,“这个就不劳真人费神了,我已命人找了城中最好的泥瓦师父,带了正班人候命。既然真人平安归来,也让他们开工。炼丹之事,耽搁一两月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千秋丹……”
这回到萧遥打岔,“千秋丹,我那儿还有一些存货,一会儿派人送到府上。还要多谢大爷替我张罗安排,丹房之事不过是小失误。”
“最要人没事就好。对了,我还不曾问过,真人旁这位是?”褚维总算是发现了白思瑜。
“这是贱,年轻时候家中给塞进房里的人,本来一直养在乡下的庄子里,最近说是体不大好,想到城里来养一养。大概是许久没见我了,黏人得。大爷见笑了。”萧遥说着,还手在白思瑜背后轻抚了一把。
本来对萧遥给自己强加的这个人设,本是非常反却无力反抗,但是这个时候,在他的刺激之下,有了一个主意。
哪怕是褚府爷这样见惯风浪的人,也没在公开场合,忽然被一个妇人扑上的。
白思瑜攀着褚维的胳膊,用嘶哑的声音,百般献地对他说道,“奴家从来没见过这么英俊潇洒的公子,原来您就是褚府的大爷啊,真是年英雄,真正的人才……”铆足了劲地把一个贪男的中年妇饥丑态演绎了出来。
正是因为萧遥才刚介绍了这位是他屋里人,褚维虽然脸发青,难看得,却也只能皱眉头,僵着脸避了再避。
这要是隔在其它地方,换了其他人,早被他边的护卫给拖出去了。
萧遥也是一愣,没想到白思瑜竟然会有这种出格的举动,一时没反应过来。
白思瑜干脆一把搂住褚维的腰,“公子上的气味真好闻!”
褚维脸都紫了,忍无可忍,只好手把这个“疯妇”往开推了一把,白思瑜上穿的都是加厚装备,就算被他在口推了一把,其实也没被到什么。但故意夸张地了一声,一把拿住褚维的手,更不愿意撒开了。
褚维向萧遥,“这……”
萧遥在旁边看了半天的戏,丝毫也不在意褚维的脸变化,倒是觉得白思瑜耍宝一样的演出十分有趣。他干咳了一声,手揪住白思瑜的后领,就把提到边上,“真是过意不去,子今天还没吃药,让大爷惊了。”
褚维没好气地盯着他们俩,也顾不得是在当事人眼前,万分嫌弃地掸了掸上,仿佛白思瑜沾了他一的污秽似的。
“既然真人一切无碍,那我就先告辞了。”他几乎是奔出去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院子,生怕后面再有什么追上来,走得一阵风似的。
萧遥目送客人离开,回头向白思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