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先到了主家位置,向火不韦敬酒。待他们对饮了一杯之后,白思瑜赶挪了挪子,把无药的那壶酒朝向萧遥。他手取酒时,就顺势提了这个酒壶,先给火不韦添了一杯,后又给自己添上了一杯。
接着便是褚府大公子,萧遥添酒时却舍近求远,取了另一壶酒给褚维添了一杯。
看得白思瑜心惊胆战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酒壶弄倒。
“呵,这小子还是手脚,行了。你先去我换一壶酒来,这壶已见底了。”萧遥说着,从木盘上提起一个酒壶,顺手将另外那个酒壶轻轻一推,便让它铛啷一声倒在木盆之上。
果然如他所言,已是个空壶了。
白思瑜低头应了声是,便只好退了回去。
这宴席在醉阳的二层最大的包厢里,除了不时有传菜的小厮,四周围都有酒的侍者,各家公子旁都还有自己的随从之类。环视一圈,说也有四五十人,萧遥这敬酒也要敬半天的。
白思瑜一边观察着他的方向,一边寻思着自己何时能脱。
而火不韦那边看见萧遥带着的小厮落了单,心生疑,想过来试探看看。据他所知,逍遥坊主边可没有什么藏头藏尾的下人,出席这等宴席,还要戴着面,本就古怪。可偏偏无人敢问一句,大约这些人都知这位的怪脾气,也见怪不怪了。
可每每想到白思瑜被困在逍遥坊,就让火不韦心如火烧一般。若不是为了明正大地离开山庄,实施救援,他也不会主动向父亲提议,为母亲冲喜,将自己与褚嫣的婚事提前。
虽然这只是借口,而且还用母亲的名义,但他心里却不后悔。
“敢问阁下可认识白彦之?”火不韦径自走过来,对着白思瑜问道。
“当然!白公子一切都好,他你无须挂心。”白思瑜尽量压低了声音,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别人看出自己跟火不韦是认识的。虽然萧遥现在不在跟前,但他只要一回头就看到这边的形了。
也不想自己的出逃计划未开始,就结束,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摆手示意火不韦先离开,别在自己跟前凑着。
火不韦看到的手势,心中大喜,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没想到逍遥真人这般谨慎,居然是把人带在边的,他得想办法通知邓荣才行,免得他们千辛万苦进了逍遥坊却扑个空。
两人已知道对方心意之后,火不韦转返回,继续跟边的人喝酒谈天,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而白思瑜则是切关注包厢唯一出口的动静,以及附近人员的活动频率。宴席菜肴已上齐,只是偶尔有新的酒水送,这些人都不多吃菜,倒是像急了似的,一个劲地喝酒。
门口出得并不算频繁。若是像不动声地从那边离开,至也要等萧遥的药发作,席面上乱开之后,才好动。说起来,也过了这么久了,就算是到了胃里要吸收一会儿,也该有效果了才是啊。
正想着呢,就听瓷破碎的声音,有人扑倒在面前案几上,把菜盘都推到了地上。
接着又有人也倒地不起,还有人面孔狰狞,哀了起来。
这酒宴顿时大乱,可跟白思瑜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像是连锁反应似的,至有十几人都出现了昏厥或是腹痛不止的况,还有人呕出来。
火不韦看到这场景,也微微意外,现在还站着的,除了周围伺候的下人之外,也就自己跟萧遥。“这酒菜难道有毒?”有人忽然高声提出疑问。
“有人下毒?”场面一时更加混乱了起来。
褚府的几位公子也都倒地,褚维赶强打着神,吩咐随从出去人。
火不韦看向萧遥,“逍遥真人!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