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老爷从来没到过这般热络的待遇,一天之接待了近十家大人,单是收礼都收得有点心惊胆战的。他们不约而同都表达了一个意思,“一定要审清楚,不能轻纵了犯人!”
要不是发现及时,解毒得当,自家爷出去喝个酒,差点小命就代在外面了,他们如何不气。
大牢这种地方,白思瑜不是第一回进,却也不对周围环境嗤鼻。据所知,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地方,牢房里基本上都是按男不同分了不同的囚室,而却被直接带进了关押着各种男囚犯的地牢里。
虽是披散着头发,但出真容之后,还是有几分姿。
从进来地牢的那一刻,就听见左右两旁的囚室里有人发出不堪的声响,还有人趴在栏杆边上,出手来,趁机了一把。这地牢并不宽敞,中间走道的地方也仅容三人并行而已。被忽然出来的手,在上了一把,顿时本能地朝向另外的方向躲开,却又被另外那边牢房里蹿出来的两只黑爪,从背后绕到前,狠狠地抓了一把。
这种被人玩弄的滋味,像被从头淋了一锅热油似的,白思瑜气愤之余,更是不甘。
这时才明白,萧遥在看着自己被人带走时,挂在脸上的笑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是想要彻底地把自己踩在泥里,想让自己臣服,所以就把自己推到这种地方来接心的辱。
前面领路的狱卒,似乎对这种形习以为常,反倒骂白思瑜,“真是懒货!走几步路都这么磨磨蹭蹭的!这可不是来让你福的。赶走!”说着,手里的鞭子就扬了起来,随手一挥,打在白思瑜上,裳就破开一条,像被刀刃划开似的,皮外绽,鲜淋淋。
白思瑜倒吸着冷气,咬牙关,跟着他,到了地牢底层。
这里便是用刑审讯的地方,旁边木头刑上漆黑油腻,不知染了多层,淋湿了又晾干,凝固了再混合。空气里弥漫着腥臭腐烂的味道,多闻一下就能让人窒息。
这毕竟只是州郡的牢房,不能跟大理寺地牢的环境比。
若说大理寺地牢算是五星级酒店的话,这里的地牢连个茅厕都算不上。这样一比较,白思瑜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那种直泛心头的恶心也了许多。
“看你还是个年轻姑娘,皮的,你是自己招呢,还是先要用些刑呢?”牢头早已坐在里面,等着他们。
白思瑜循声去,那牢头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材瘦骨嶙峋的,一双眼睛却着毒的狠劲,这种人一看就是坏人的面相,为虎作伥惯了的,怕是在他手底下没出一些屈打招的案子。
“哟,你倒真是个胆大的主儿,也难怪,竟然敢在酒宴上落毒,想要人命呀!最毒不过妇人心,说得可是一点也没错,你们快给绑起来吧!”白思瑜只不过一时没接话,就被他先下了断言,命人动起手来。
白思瑜本来不及做什么反抗,就被两个狱卒,拉住往旁边的木架子上绑。
他们正在忙活着时,忽然外面有人跑进来,急急慌慌地要跟牢头禀告什么,一边着气,一边结结地,“不好……不好了!外面……”
话还没说完,一支冷箭中那人的后背心。
他一个跟头就栽倒,扑在门里面。
那牢头离门口最近,抬眼一瞧,几个蒙面黑人冲了进来,几乎是见人就杀。旁边几个人高马大的狱卒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已被黑人一剑击毙。
牢头吓得双一软,当场倒地,就昏死过去了。
白思瑜也没明白是什么况,被人绑在木桩上,动弹不得,只见刀朝着面门上挥来,银一闪,本能地尖了一声,同时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