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轻轻笑出声来,“你那逍遥坊主是千年老狐狸,倒也形象。哎,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们路上遇到了刺客!这件事我可未曾跟谁提起过。”
他的神也变得认真了几分,白思瑜被他盯得不自在了,只好寻了借口,“我是从萧遥那里套话得知消息的,那些刺客随携带武,都淬过毒,而那毒药就是他给炼制的,你们遇到了刺客,那可有人伤?”
“原来如此,我夫人真是聪明,不过你相公也不是蠢才,我们搜了刺客的,找到了解药。伤的兄弟已无碍了。”说着,他手把白思瑜搂进怀里,“你怎么也不问问我有没有事啊?”
白思瑜嫌弃似的一把推开他,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
“别这样,什么夫人相公的,让别人听了去,凭生多误会。”
“咱们俩的婚事,只差皇上一道圣旨了,你就是我夫人,这辈子躲不掉的。”楚淮着,忽然变得委屈的,“难不,你看上了别人,不要我了?”
他这副模样,让白思瑜想起当初在白家村时,不让他吃掉在地上的饼子那可怜样,不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媳妇,让我抱一抱嘛!”见笑出来,楚淮就放大了胆子,手过来。
白思瑜还是继续将他推开,“别!我刚从地牢里出来,一臭!”
“没事,我也是马不停蹄地才到荆羡城,不也是一臭汗,我不嫌弃你。”楚淮的脸皮厚起来,白思瑜一点辙都没有。
“可我嫌弃我自己!没收拾干净之前,不许我!”白思瑜强调着。
其实,也是因为楚淮搂住的时候,脑海里会突然闪出来在地牢过道里被两边囚室里出来的手到的那些画面,让很抗拒被人搂抱。
自己都没想到,在某种环境之下,一向让自傲的坚定意志会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也变得弱不堪,一败涂地,狼狈不已。
也许以前的坚强,是建立在自己拥有随时可以逃命、避难的随空间这个大前提之下,并不是真正靠自己的能力。真正凭自己,面对一点困难,就变得如此弱小无助,任人可欺。
以前在商场上爬滚打,说起来,几乎没遇到过什么大的风浪,一开始便有贵人相助,比起真正毫无的人来说,可谓是无风无险。做生意虽然辛苦,但只要守好规矩,也没什么命危险。可是现在不一样,做起真正的大事来,遇到真正的恶人,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楚淮见神严肃,似乎真动了脾气,想起以前也是很爱干净之人,便老实了很多,却依旧有些不甘心地牵着的手,“好嘛,好嘛,都依你,只不过人家赶了那么老远的路,牵个小手以解相思,行不行?”
白思瑜动着角,最终还是忍住,没将手从他掌心里出来。
想一想,他也许真的一路奔波而来,怕是在路上也是不停担心着自己。
方才在地牢里,他们杀人的模样,凶神恶煞的像极了悍匪。
“你们这样大张旗鼓地打着逍遥坊主的名号,去知府衙门地牢里大杀四方,真的没事吗?”总算是想到这问题上来了。
楚淮轻松回道,“其实只杀了几个守卫,里面那个牢头本没死,我看他也是像在装晕的,所以才故意说了那些话。在外面跟守卫打斗的时候,还故意留下了一块逍遥坊的令牌。他敢害你,我定要他百倍偿还!”
白思瑜知道,自己要是跟他说,最好还是不要杀人之类的话,他肯定也不能理解。原先无意跟他说起过人人平等,那时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是傻子,反正都是听得乐呵。可现在他毕竟还是阶级分明的大时代下的皇亲贵族,自己现代灵魂里藏着的太多理念,还是继续藏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