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拆开短笺,细细看了一遍,脸一白,握着短笺的手都不住地颤抖起来。
白思瑜隐约猜到了些什么,正开口安两句,莲心已抬头着,“思瑜姐,求求你救救我师父吧!”
南晖前脚才去烨火山庄,后脚烨火山庄就被批了谋反逆贼。如今不仅整个山庄都被兵围住,听说不日将破庄,到时候定是流河,一人不留。
白思瑜回握着莲心的手,陷沉思。于于理,都很想帮南神医以及烨火山庄。而这其中关键怕是在褚府了,所以楚淮连自己世子份都亮了出来,想必也为这件事在斡旋着。
“你也别太担心,我一定会尽力想想办法的。”白思瑜虽然是在安着莲心,但心中却不免涌起无力。
若这是一个公义法制的时代,只要花上些钱,请上好律师,一定能证明南神医的清白,说不定也能将烨火山庄的罪名撇干净。可皇权制度之下,任何涉及谋反的事,都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别说告状了,能不能保住他们的命,都难说。
白思瑜不由得担心起来,若是随空间能力不限制倒是想试试看兵行险着,先去救人。
“姑娘还是按兵不动,这件事不是普通百姓能手的。”邓荣生怕白思瑜牵扯进去,压低了声音对白思瑜说道,“殿下已送了信进京,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白思瑜微微抿,没有应答。
莲心在旁边脸更加难看了,一个小姑娘也没了主意。后过来的杜衡似乎察觉到什么,问莲心要了师父捎来的信,看完了之后也是表大变,“这……这怎么能……师父他这是……”
虽然不知道南晖是怎么跟自己徒弟说的,见杜衡激动得语无次,白思瑜也不难猜到估计南晖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跟烨火山庄共存亡。
“小荣哥,我知道你们份肯定不是普通人,能不能帮我们去救我师父,我……我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你!”莲心忽然朝着邓荣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邓荣愣了一下,赶去扶,却坚持不肯起。他只好躲到边上,虽然心里过意不去可他毕竟职责在,首要任务是保护白思瑜的安全。
莲心见邓荣躲开了,只好膝行两步到了白思瑜面前,“思瑜姐姐!我……”还没说完,就被白思瑜一把捞了起来。
“你不用说了,南神医于我有恩,能帮我一定会帮!”
邓荣着俩言又止。
杜衡听白思瑜这么说,也出激的目。虽然他们随师父一贯作风,不对客人私事诸多打听,但他也隐约知道白思瑜定有些来头。所以,白思瑜的答复莫名让他有一种吃了定心丸的觉,说帮忙,那说不定师父着真的有救。
青城北门外的盘查队伍排了很长,由于守门士卒人数减了,但每日出城门的流量照旧,工作量未减,这才显得缓慢。
藏在人群里的火不韦,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人。因为烨火山庄造反罪名一出,所有曾跟山庄有过生意往来对象,都为了府的调查对象。
火若风拼了老命安排了几个绝对忠心的侍卫把火不韦从府层层包围中送了出来。
他本来很抗拒父亲这个决定,但母亲拖着病躯求他一定要走,否则自己便不再喝药。火不韦无奈之下只好同意,他打算离开乐州,借道颍州京,哪怕是去告状也一定要澄清火家的清白。
原本计划是同南晖一同离开,可南晖却以照顾病人为由,留在了烨火山庄。
“放心吧,认识我的人不,只要解释清楚我只是上门看诊,他们也不会多加难为。”
南晖对自己母亲的那份关心,实在已超过了普通朋友的程度,可这种况之下,火不韦也不好说些什么。父亲背负着全山庄几百口人的命,已有些焦头烂额,本无暇分心照顾病重的母亲,而自己作为山庄继承人,除了带着他们的希离开,他也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