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思瑜眼前快出现白的时候,脖子上却忽然一松,总算是缓了过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萧遥最终选择扔下了,独自朝行宫外墙逃去。
左丘昊英一把接住差点晕倒的白思瑜,麻利地替解开道,才低声问道,“白姑娘,你没事吧?”
白思瑜轻轻摇头,想开口应答,嗓子却疼得发不出声音。
后面的侍卫跟了上去,左丘昊英有些不太甘心被萧遥溜掉,便对说道,“那你自己先回去吧,我还要去抓逃犯。”
白思瑜点了点头,目送他运起轻功,翻出了墙外。
直到第二天天亮,白思瑜基本上没合过眼,外面一直有人走动的声音,虽然知道是侍卫,但是也心有余悸。那些人敢冲到皇家行宫里来生事,想来也不是等闲之辈。
按道理说,出了这样的事,应该尽早回宫才是,结果延弥三皇子裴昭突然病重,连床都起不来了。随行的两名医过来会诊之下,说是急症,而且况很是凶险,不宜移动,应先稳定了病再回京城。
裴昭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裴雪晴在床边眼眶红红的。
其中一名医向楚岳进言,“微臣怀疑三殿下可能是中了毒,因此病状来得实在太蹊跷。加之三殿下之前服过一些醒神调气的汤药,若是有人从中做些手脚,药也可以变毒。不过这些只是微臣的推断,还要再听脉,才能确定。”
楚岳听闻此言,点头道,“那你就多费些心,务必将他治好。”
说着,他又转头安抚裴雪晴,“朕已命人去请宫中最擅长治疗疑难杂症的几位太医过来,到时候一起会诊,你兄长定会平安无事的。此地昨夜了刺客,为保险起见,你就先回京,朕会派最锐的侍卫护送你回去……”
裴雪晴摇了摇头,“不必说了,看来那些人是冲着我们来的。要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加害我三哥。我一人回去有什么用,我就留在这里,看谁敢来!”
楚岳虽知脾气有些娇纵,但见如此看重兄妹谊,不由得莞尔浅笑,略被动。在皇家出生的子,大多都是看着权势争斗长大的,而一个字能懂的人,却之又。
楚岳不有些羡慕这位延弥公主,如此洒脱,这般率直。
“好,那凝香园,朕会再调一队侍卫过来。不会再让你们惊。”
安排完这里的事之后,楚岳才去会左丘昊英。
“微臣有直觉,这件事跟煜亲王脱不了干系。尹统领的手下,昨日看见煜亲王跟裴昭走得很近,似乎还送了什么东西给裴昭。可今日皇上派人去查时,却无一人提起此事,凝香园里也搜不出什么来。”左丘昊英不由得有些气结。
这老狐狸藏得太深了,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还一副忠君爱国的模样,为表达深切关心,来看过裴昭两次。
一个睡在床上不醒的病人,如何得他这般殷勤关注?
明明就是做贼心虚!只可惜,没有证据,唯一有点线索的逍遥坊坊主,也在昨夜逃了出去。虽然不关左丘昊英的事,尹修已自请罚,只因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楚岳才没有加罪。左丘昊英跟尹修算是有些私,在这事上却是无能为力。
想到这儿,左丘昊英觉得是该跟皇上知会一声的时候了。
“昨夜刺客逃走时,千方百计想带走白思瑜,微臣觉得那白姑娘怕是知道什么,只是还不知道皇上您的份,估计也有所保留。若不然,皇上您亲自去问问看,说不定能套出些什么话来。”
楚岳转着眼珠,“这白思瑜也真是奇子了。难怪堂兄对一直念念不忘,你的意思是让朕跟点明份,那不怕吓着了?到时候堂兄会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