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亲王的人马退到獐子岭,但他本人却一直不见踪影。我们的人也不敢追得太近,怕打草惊蛇,皇上那边该如何回话?”
左丘昊英的声音,“不急,皇上那边我去回,如今还未有线索,先继续派人去打探。另外,乐州那边可有新的动静?”
“乐州知府已被押解上京,如今新上任的也该到了。探子回来说,褚府大门闭,拿人的差才上门,却发现满府的人跑得只剩下十来个奴役。褚府一散,倒是好事了,只不过……”说着,那属下的声音就小了许多。
火不韦在屋听到此话,不陷了回忆。
如今整个行宫戒备森严,草木皆兵。延弥使团这些人虽然忙着照顾三皇子的病,但大概也察觉到了什么。呼延明就单独觐见了裴雪晴,总觉得还在这里待着,不是个事儿,提议带着三皇子先离开。
“在仓州的时候,若不是大兴世子带着人马护送,我们连京城都到不了。虽然说是他们乱,可现在大兴皇帝都在这儿,我们做客人的先走,怕是不妥。呼延大人不必多说了,本宫还要去看看三哥呢。”裴雪晴小事不拘,大事也从不糊涂。
呼延明见劝不住公主,也不好自作主张,只能吩咐下去,让延弥众人都格外留心,最好就守着凝香园四。他之前也听了些风声,说是皇上在调兵,行宫外面已布满了大兴的将士,若是捉拿一两个刺客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以他混迹场多年的来看,怕是有什么别的大事。
总之,一切防范于未然,总是没错的。
当天再晚些时候,煜亲王带着人闯宫。侍卫统领尹修奉旨拦截,结果被煜亲王边的人刺伤。
“你们这些混账!竟敢拦我们王爷,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尹修捂住伤口,回道,“王爷离去多时,不知道如今皇上下令严查行宫,设了防,未通传不许任何人随意。属下也不过是奉命办事而已。”
煜亲王落马,轻轻一笑,“原来不过一场误会。尹统领不要介怀,本王手底下这些人脾气太坏了。先前本王离开,只不过是去给延弥三殿下寻医求药而已,未来得及跟皇上说一声,这就去请罪。”
尹修心中暗暗疑,但表面上却不流出过多的表,也只能让开了路。
连几大医会诊都查不出来的怪病,煜亲王带来的民间大夫居然妙手回春,只用了一服药,就让裴昭醒转。半日景之后,连楚岳都意外。
“此次行事,是本王疏忽了,未跟皇上知会一声。本王想着裴昭殿下毕竟是贵客,若是在咱们大兴有所损伤,势必会碍着我们两国谊。所以一时心急,还请皇上体谅。”煜亲王一本正地请罪。
楚岳还得起去免礼,“皇叔祖不必太过自责,既然延弥三皇子已好转,那朕该好好赏赐你带回来的神医。来人呐,宣神医觐见。”
旁边的太监正转,还未开口应答,就听煜亲王打岔道,“哎,这就不必了。这位大夫是江湖中人,原本定下规矩,不为达显贵医治,本王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请得到他。若是皇上再召见,把人吓跑了,反而不。再说,诊金一文不,赏赐的事,就作罢了。”
楚岳眉心微微一动,脸上却依然挂着微笑,“既然如此,那朕去看看裴昭皇子。”
“方才本王已去看过了,服过药,醒后吃了些参汤,发了汗,如今又睡下了。大夫说病人宜多休息,皇上还是改日再去探。”
煜亲王神神地安排了一个大夫来替裴昭治病,现在连皇上要去看裴昭都要阻止。未等楚岳动怒,他边的人都忍不住要说上几句。
楚岳一瞧这形势发展下去,免不了口角,但对付这老狐狸,再多口角也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