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准备在宫宴下手吗?”邬文孝追问道。
“还有什么时候会比在那送别欢宴时刻动手,更讽刺?毒药我会亲自带进去,当着楚岳的面,将该死之人一个一个葬送。”他说着,唇边微微抽搐着,露出不自然的怪笑。
邬文孝点头应道,“那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前脚刚踏出门,就在外面廊下看到一个匆匆离开的身影,而那身影似乎是静宜郡主。这里是煜亲王府的内宅,平日里是有侍卫把守,不过今日因为煜亲王心情不佳,把人都骂走了。
静宜郡主这个时间在门口做什么,难道她都听见了?
当天夜里,静宜郡主匆匆忙忙回到自己闺阁之中,手心里一直冒着冷汗。
怎么办?父王终于要逼宫了,怎么办?
虽然她一直都隐约知道煜亲王在做的事情,甚至也愿意为父王出力,但是真到了这种最后的时刻,她还是压抑不住的紧张与害怕。
若是成功了,如今宫里的人怕是要死上大半,思巧呢?思巧怕是也要死的。
若是失败了,那煜亲王府肯定就不复存在了。她也会跟着父王一同覆灭。
虽然楚岳按辈分,算是她的侄儿,但年纪要比她虚长几岁。过了今年她就十九了,还不曾嫁过人,未享受过一天有家有室的感觉。即便是身份尊贵的郡主,可父王多年来的冷漠,让她心里明白,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一想到这里,她根本睡不着。
后半夜里,她实在憋得难受,穿上衣裳,绕过外面的丫鬟小厮,悄悄去了邬文孝的院子里。
邬文孝夜里一向警醒,听到一点声音,就将枕下的匕首摸了出来,握在手中。
“什么人?”
静宜郡主才走了两步,就被邬文孝的匕首抵住了后腰。
她身上的袍子颜色浅,屋里光线虽暗,但依旧看得清楚。邬文孝辨清眼前人之后,还不及收回匕首,就见静宜郡主一转身,投怀送抱。虽然邬文孝已经尽快离开匕首了,但刀刃还是挂到了她衣衫。
丝帛被划开,腰带断裂,她身上薄薄的衣衫落到了地上。
“先生,我怕。”女子微凉的身体紧紧贴在邬文孝胸口,像一只不知所措的云雀,弱小无助。
邬文孝微微蹙眉,将匕首收回鞘中,想要推开她,却被她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