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设在崇明殿上,三百人的乐师班演奏着欢庆的乐曲。
大殿上,君臣一席,杯觥错之间,气氛欢宜。连裴昭也在恍惚之间忘记自己曾在大兴土地上的不快,真心祝福妹妹能在这里过得幸福。
他先起,向楚岳祝酒,又向裴雪晴敬了一杯。
这时,煜亲王也跟着一起来凑热闹似的,提着酒壶走上殿来。
“今日是皇上的喜日,那便是大兴之喜。来,本王也祝愿你们二位早生贵子,愿我大兴与延弥世代好,基业万年!”
底下有不眼睛都盯着煜亲王,见他敬酒之后,立马就有人过来替他添酒。
“哎,不用了,今日这般高兴,本王要亲自服侍皇上,以及未来的贵妃。”煜亲王说着,人已走到了龙椅附近,主动向皇上敬酒。
楚淮侧头,看见白思瑜正直勾勾地盯着殿上煜亲王的一举一动,便在案桌底下,轻轻拍了拍的手,附耳小声说道,“不必担心,殿外有五百玄甲兵,前面还有三千林军,尹统领值夜。他们不敢在今天生事。”
没过一会儿,为宫宴表演的舞姬进殿了。
敬酒的诸人才退回到自己席位上,而煜亲王却有几分醉态了似的,不仅还不坐回去,还走到舞姬中间与们一起翩翩起舞。
一个中年男人模仿着子的舞姿,就算他模样还算不错,那动作也是十分稽。不人看得吃吃窃笑,但毕竟对方是王爷,又是皇帝的叔祖父,这份这辈分都摆在那儿,没人敢说些什么。
一曲罢,旁边的小厮才上前去搀扶煜亲王。
可煜亲王推开了小厮,还要到去敬酒,先从前排的大臣开始,若是别人应得慢一些,他还要斥责几句。不一会儿功夫,煜亲王提着酒壶就敬到了楚淮这里。
“淮儿,来,跟叔祖喝上一杯!”说着,煜亲王先举起酒杯。
楚淮起,端着酒杯回应,脸上却没有过多的表。
他从来不掩饰自己对煜亲王的厌恶,哪怕是在宫宴之上,给他面子喝上一杯酒已算是最大的容忍了。
接着,煜亲王打算再替楚淮添一杯酒时,白思瑜在旁边夺过杯子,一口饮尽。
“世子今日体不适,不宜多饮,还请王爷见谅,恕小子冒犯了。”
楚淮微微一愣,看了白思瑜一眼,不明白为何要替自己挡酒,抑或者发现了什么吗?煜亲王却移了两步,站在白思瑜面前,细细打量着,轻轻笑了,“好,好,好,这位便是白姑娘吧,倒真是深意重啊。淮儿可莫辜负了白姑娘。”
说完,煜亲王转就离开,到对面的席位去了。
楚淮这才轻声问道,“刚才你为何要抢着喝那杯酒,是觉得有何不妥吗?你现在可觉得有何不适?”
白思瑜摇了摇头,“我没事,只不过总觉得那个人在盘算些什么。他一向记恨着你,不可能因为皇帝的一句话,就对你改观。我是怕他对你不利。”
听这么说,这几日来楚淮心中的霾才算是一扫而尽。
还是在意自己,张自己的。
楚淮手握住的纤纤玉手,微微笑了,“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白思瑜听到这句话,却像是被电了一下似的,赶把手了出来,“这么多人看着呢,注意点!”
酒过三巡之后,忽然席面上有人倒地不起,有人开始哀着。好些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体不适,一下子乱了套。
“这酒里有毒!”忽然一个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来。
侍从们赶过来检查着。
白思瑜不由得觉得这画面似乎有些似曾相识的悉。
煜亲王的酒杯酒壶被人搜走了,举报有毒的人跟煜亲王都被带到了殿上。医们像是早备好了似的,拿起药箱已开始为出现不适的人诊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