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最初白思瑜还只是因为人生地不又势单力薄,面对眉氏和白山这对毫不知耻的母子即便恨得牙痒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的边可不是没人依仗。
白思瑜俏丽的眉眼里出一丝讥讽,用称得上轻蔑的目瞥了面前脸狰狞的母子一眼,悠闲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说道:
“我劝你们还是早些从我家大门滚出去的好,否则结果就不只是被我赶走这么客气了。”
白山的脸霎时青里带紫,前几日这个在白家猪圈里猪食的傻子还在他手下被打得半死不活都不敢吭声,此时居然这般目中无人地把自己当垃圾一样赶。他立即把手中抓着的那张还泛着热气的蛋面饼狠狠地摔在地上,又在牧晋的注视下使劲踩上几脚,出手指着白思瑜的鼻子骂道:
“贱丫头!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上回在猪圈没把你打死是我手下留,谁给你胆子敢这样和我跟我娘说话?不给你点看看,你还真当自己咸鱼翻了不?我今天就能打死你!”
只顾着破口大骂的白山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将视线从地上那只剩残躯的面饼转移到自己上的的牧晋眼神已变了。白山浑然不觉旁的高大男人浑开始绷,自顾自地冲到白思瑜的面前,攥起拳头便朝着白思瑜纤弱的躯上招呼。
“牧晋!”
话音未落,离白思瑜只差半寸的拳头生生停在了空中,白山的神也从狰狞变得不可思议,一只坚有力得像钢铁般的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胳膊,跟着,青砖瓦房里传来了一声惨:
“啊——!你……你放手!你这个臭傻子,给我放手!我的胳膊!啊!”
眉氏还没反应过来,便看着儿子被牧晋这个强力壮的傻子死死地反拧着胳膊按在地上,白山使劲挣扎了几下,可他越是动,牧晋手上的力气就越发加重几分。
“啊!我……我的胳膊!娘!娘!我的胳膊要断了!”
白山的呼救越发凄惨,眉氏这才反应过来,说着就要冲上前去救自己的儿子,可刚迈出一步,白思瑜的声音在一旁冷冷地响起:
“去啊。你如果不想要你儿子的这条手臂了,那就尽管上前。”
这话一出眉氏立即动也不敢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山的脸越发痛苦和惊恐。
牧晋咬牙切齿地盯着地上被白山糟蹋的面饼,拧着白山胳膊的手更加绷,他一字一顿地低吼道:
“我媳妇……做的饼!你!你还我媳妇做的饼!”
白思瑜走到牧晋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在牧晋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牧晋的力气才稍有收敛,胳膊眼看不保的白山顿时像是溺水后重获空气一般剧烈气。
“思……思瑜啊,咱们……咱们有话好好说呗,一家人何必闹这样呢?你……你先让你男人把你哥放开……”
白思瑜闻言冷哼一声,站起对眉氏说道:
“来跟我套近乎,白大海跟你们才是一家人,我可不是。你儿子这只手,早几年可没对我动手动脚,几天前又差点把我打死,就在刚才他还想用来作福作威。你不如问问我男人,他觉得这只手该不该留?”
牧晋听到后像是也想起了之前白思瑜那一的伤,俊朗的脸因愤怒涨得通红,咬着牙说道:
“他……这只手!欺负媳妇!不该留!”
说着,牧晋的力气越发加重,随机白山的惨再一次响彻四周。
“住手!快住手!白思瑜,你究竟怎么样才能放了?”
眉氏彻底急了,和白山母子在这白家村本就只靠着白大海这个本地人才能有安之所,将来白山的娶亲始终是头疼的事,要是真的把一条胳膊折在了这儿,只剩一只手从此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也种不了地,彻底变了废人,哪个好人家姑娘还愿意嫁给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