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套流程听在白思瑜的耳中几乎快要起了茧子,听得越多,越觉得媒婆们的口气几乎像是一个培训班出来的那样,连现代的婚介所也及不上她们能吹嘘。
白思瑜没急着接茬,只是静静地一边喝茶一边听着这位张媒婆过完嘴瘾后,平静地开口道:“哦?丁家村那个豁牙的姑娘是您说成的婚事?可我怎么听说,她是在外跟搞大了肚子,她爹拿着刀冲上门讨说法,两家人这才急忙找了媒人做成了礼数,匆忙把婚事办了?”
张媒婆脸色顿时颇为精彩,她尴尬地笑了几声,又接着岔开话题道:“嗨,你瞧我,怎么能拿那姑娘和你比。思瑜姑娘你可是瑞阳县里都出了名的金算盘,谁要是娶了你,那可是积了几辈子的德……”
白思瑜打断道:“张姨,我早已为人妇,您还是别叫我姑娘了,我习惯听人叫我牧夫人。还有,金算盘这个称呼我实在是担不起,十里八乡的待嫁女子,貌美贤惠者众多,当真不差我一个已经嫁了人的,您还是不必在我身上浪费心思了。”
张媒婆想不到她拒绝得竟如此干脆,可想到自己收了背后委托之人的钱财,又不愿轻易放弃。她转变了策略,换作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劝说道:
“思瑜啊,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子,重情重义,心思专一。可你巴巴地陪了那傻子相公这么多年,现在找了这么久都杳无音信,也算是对得起他了……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不讲究什么贞洁妇德。女人这下辈子能有个依靠,不被人欺负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