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媒婆一时失语,接着念道:“人品气度缺一不可,上孝父母,下护妻儿,待人接物需处事得当进退有度。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对外大义无私,对内亦能兼顾家庭……这,这……”
“宋姨您刚才也说了,女子择婿,人品最是重要了。我这也不过分吧?”
“可是……你这还写了:成亲后夫君不得纳妾,不得收通房丫头,须得宰相肚里能撑船,除妻子与外人通奸及处事不当祸及宗亲外,何种情形皆不可轻易私自责罚妻子,每每所得钱财,皆需交予妻子保管……”
还没等宋媒婆提出质疑,白思瑜便拍桌道:
“当然要这样了!您说我总有人老珠黄的一天吧?万一将来他娶了小妾,冷落了我,我在家中岂不是活受罪?而且为人妻子若是手里不攥紧着钱,这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胡来,你都管不住他!万一碰上个脾气爆的,一个不高兴了对你动辄打骂……唉哟,我可不敢想!”
宋媒婆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放弃了和白思瑜争辩,自顾自看下去。
“文才武功可只精其一。修文则需惊才绝艳,智慧超群;修武则需武功盖世,力压群雄。家世须得清白,祖上五代皆为名门望族,族内至少出三名及以上在朝为官者;家底殷实,每年收入不得少于白银百两,旁系三支内亲眷均不得有作奸犯科,家世清贫之人……皇亲国戚最佳?”
宋媒婆几乎是惊呼着把最后六个字念出来的,她简直怀疑要么是自己疯了,要么是面前的白思瑜疯了。她反复地打量了一会儿白思瑜,似在确认这个女人的傻病是不是根本就没痊愈。却听白思瑜笑盈盈地对宋媒婆问道:
“怎么样,宋姨,您那儿有合适的人吗?只要有,我马上就同意订下这门亲事!届时,给您的好处必然也少不了!”
宋媒婆把纸“啪”地一声放在桌上,道了句:“老婆子我实在是无能,姑娘您另请高明吧。”便溜也似地跑出了白思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