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瑜不问道:“为什么你不把自己需要的部件样子告诉木匠,让懂木工的人来做呢?”
听到这句话的阮小树想也没想就否决道:“我想的部件样子,木匠们从没做过,照我画的图样新做,花的钱要比平时他们做的工贵好多。而且就算真做出来了,最后万一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动的话,可能那花钱做好的部件就彻底报废不能用了,这太浪费钱。”
是啊,搞任何发明创造,都是需要历无数次的实和失败积累才行的,这其中的代价除了心和时间,更加客观的因素就是金钱和资源。没有济基础,阮小树的花机构思再妙,也只能是他脑海里的一个模型,而他还有一个重病的母亲,生活现实不允许他将仅剩的那点钱财用在这种不知是否能有回报的事上。
此时天已近傍晚,门外突然传来一片喧闹声,算算时间,白思瑜知道是曹大姐们的比试出结果了。还没等准备出门去看看,那几个先前缠着阮小树讲话的年就一路朝这里跑来,边跑里边喊着。
“小树!小树!跟曹大姐的织布手艺比试,你得了乙等!头筹是曹大姐,你是第二!”
听到这个消息,白思瑜和阮小树都是又惊又喜,只有还被蒙在鼓里的阮母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的儿子开心地跳了起来,握着阮母的胳膊说道:“娘,你听见了吗?我是第二,全村的织布手艺我数第二!比李记布庄的那几个大姐织得还好!以后我织的布,也能卖到城里的布庄去,这样咱们就有钱给你治病了!”
村里许多人都跑来小树家中道喜,连同曹大姐也春风满面地对小树表示了敬佩,谵溪村人都知道小树小小年纪便撑起一个家的不易,因此对这个男孩都抱有不小的同和佩服。然而就在这时,有人提出了一个问题,却把小树难住了。
“小树,你这下和曹大姐一起出名了,以后肯定会有镇县甚至城里的布庄找你做生意,可你们家就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这句话一出,小树和阮母也都犯了难。阮小树的手艺和速度快不假,但是仅凭他一个人,就算没日没夜地织产量也有限,更何况他还有家里的农活要干。
阮小树想了想,安阮母道:“娘,你别担心,等到真有布庄来找的时候,我来和人家老板好好谈谈,也许能通融通融……”
一旁的白思瑜微笑着开口道:“何必等呢,我不就在这儿吗?”
众人顿时齐齐看向始终笑着在一旁不说话的白思瑜,这个样貌清丽俊俏又打扮不俗的年轻子微笑着说出这番话,使他们一时有些反应不及,阮小树则睁大了双眼。
“姐姐,你是就做布庄的?难怪你一眼就能看出我想把织机改什么样!”
白思瑜点了点头:“我的布庄就在瑞阳县上,不过还没开业,因为我还在找适合跟我合作的织工。小树,你愿意和我做笔生意吗?”
阮小树猛点头又道:“当然愿意!不过……姐姐,我们家只有我一个人,还要照顾我娘,所以可能一个月最多能供十匹布……但是我可以尽可能努力多织一点!”
白思瑜笑了,打断阮小树的话说道:“我要和你做的生意,不是你织的布,棉布生意,我只和其他人做。”
阮小树顿时失落地挠了挠头,问道:“那姐姐你要和我做什么生意呀,我也就会这个了……”
白思瑜指着后的那间库房门,说道:“我要和你做的生意,是你的那台改造织机。”
阮小树闻言大惊:“啊?你要买那个?可那东西我改造失败了,才当废品扔在一边,不能用啊。”
“现在不能用,等你把它彻底改造完后,不就能用了吗?”
阮小树和阮母却彻底糊涂了,母子俩面面相觑,却听白思瑜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