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晋看着远方,踢了踢脚下的尘土,不再多言,而是跑向军营的边缘,开始迈开双足飞快地奔跑起来。左丘昊英站在原地,朝着牧晋跑去的方向大声道:“十二圈!连斐帮你记着,跑完吃饭!”
牧晋跑远后,左丘昊英才转向连斐,低声问道:“煜亲王那里近日可有动静?”
“未曾有异动,许是发现我们查出了身边的内应,再说世子在军营内,想下手也难。”
“揪出来的内应招了吗,煜亲王究竟为何想杀庆文王的遗孤?”
连斐无奈地摇了摇头。
“什么都招了,就是问不出真正的原因。不过将军,属下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煜亲王的动机,而是世子的安全。看牧晋这样,无论多危险他也是迟早有一天要离开的,届时如果煜亲王还没有断了杀念,那依然是凶多吉少。依属下看,世子之事还是禀报圣上为好。”
左丘昊英沉吟了许久,最终长叹了一口气。
“前些时日上朝时,我观圣上的身体大不如前,怕是病情不容乐观。师父也还远在边关,我无人可商量此事。”
“对了将军,近日牧少监在派人查牧晋的下落,想来很快就要查到在咱们这儿了,届时他必然要见上牧晋一面。咱们应该作何应对?”
“实话实说。将世子的身份告诉他,并让他代为隐瞒,对外认下牧晋这个堂兄,他必然愿意照做。”
连斐闻言一惊。
“这太过冒险了吧?牧少监与我们交情不深,此等大事能如此轻易地告知他吗?”
面对连斐的质疑,左丘昊英却给了一个毫不犹豫的回答。
“牧松此人我观察了一段时间,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明事理知分寸,懂得与纷争之中求明哲保身的人。而且他与煜亲王政见相左,始终关系不睦。况且,庆文王殿下乃是圣上一母同胞的兄弟,圣上因庆文王之死,这么多年来从不与延弥建交通商,对世子的下落更是记挂至今。因此,为庆文王世子效力,就是为圣上效力,对他而言,有何坏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