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瑾布庄刚开业时,白思瑜与孙何正一同商量下设计出了一份看起来还算抓人眼球的广告单。白思瑜原本想用印刷,然而在孙何正的解释下才知道,这个时代所用的还是雕版印刷,耗时很长且价格十分昂贵,除非是府需要大批印发的文书外,通常不及直接找人抄写来得便捷划算。于是白思瑜便找县里的秀才抄写了一千份,随后在瑞阳县较显眼张贴了部分,剩下的则送至和白思瑜合作的那家酒,请老板分发给每位来酒吃饭的食客。
这个方法在信息流通十分快速的的瑞阳县里十分有效,刚开业的瑜瑾布庄着实生意喜人了一阵,虽然因为售卖的布匹在质量和样式种类上都并不稀奇,热度很快冷了下去,但是白思瑜并不心急,因为真正等待的是另一个消息。
阮小树的效率比白思瑜预计的还要快上许多,在离开谵溪村的一个半月后,小树便传来消息,他的花机已初步改造完,可以投使用。最初阮小树还觉得白思瑜提出要将花机改进到能够用以织绸缎是异想天开,可真当充足的人力和财力投后,他才发现原来一些自己先前想也没敢想的标准,随着思路的不断拓和的累积,真要达到非但不是没可能的事,而且远比自己想象中完的还要快。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白思瑜先是找到最近的养蚕人购进了一批蚕丝,印染据阮小树所要求的的和数量,颇为郑重地送去了谵溪村。
孙何正原本对这本高昂又风险较大的做法并不赞,然而当十日后,两匹阮小树新织的锦缎送到白思瑜和孙何正面前,二人将那包裹打开时,看到面前的品,均是惊叹得说不出话。
大红的底上用不同层次的金黄丝线点缀上繁复华丽的花纹,线条流畅形态饱满,明的花样和底的暗纹相辉映,整张布匹就仿佛是的画卷一般,上好的蚕丝在阳下折着宛如水波漾的泽,只一眼,便令他们所见过的一切布料黯然失。
白思瑜特地吩咐阮小树织两匹大红底的锦缎,这个天赋卓越的年不负所。几乎是痴迷地抚着手下这匹锦缎如水的触,仿佛在看着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宝。
不久之后,无论哪家的孩出嫁,只要穿着用这两匹锦缎裁剪制的嫁,都必将惊艳四方。
很快,瑞阳县当地最大的富户家长出嫁,迎亲的那天,新娘一赤红锦缎的嫁,一出现在众人面前,华流彩纹饰华的嫁便另在场所有人都为止赞叹,喜庆的锣鼓声敲敲打打,无数瑞阳县的居民走上街看热闹,而当他们见到新娘的一刻,所有的目都不由自主地被那嫁所吸引,直到新娘坐上了花轿,众人仍然热烈地议论着,那华丽绝的嫁。
次日,瑜瑾布庄“瑞阳锦”的名声就像是上了翅膀,飞遍了无数个乡县城池。这种极为致华的锦缎产量极,纵使价格被各地慕名而来的富绅哄抬至一金一匹,仍然远远供不应求。
三个月后,阮小树早已随着瑞阳锦的名声大噪赚得盆满钵满,一生都不必再愁生计。他请到了最好的名医为阮母治病,如今已近康复,而他自己也在里镇子较近的地方置办了一间宅院,用以给母亲颐养天年,和给自己继续潜心研究改进花机。
而当白思瑜看着自己手中源源不断流的大笔钱财,心中虽不免喜悦,但随之而来的也是不安和忐忑。
“云峥,我总觉得心慌,是因为我从来没有一下子挣到这么多钱过吗?对你来说,我挣的这点钱应该只是九牛一,所以并不放在眼里。可是换做我就有种不真实,好像这种好事不应该给我上……你刚开始商的时候,也会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