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氏急忙打断道:“你胡说!整个白家村谁不知道,你是和牧晋那傻子待在一块儿一晚上,不知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被人发现了嫁了他的!你这女人好不要脸,这种事也能说得这样理直气壮!”
“呵,你自己也说了。牧晋是个傻子,我那时也是个傻子。两个傻子能懂什么?就算我们两个傻子真做了什么,之后明媒正娶做的礼数不也还是你和白大海替我们做的吗?连几亩良田的聘礼你们私自都要了。难道你们那时也傻了?”
“什么良田,你胡说八道什么!没有的事!”
“肃静!”
符博实敲了一记惊堂木,眉氏和白思瑜的争吵声才暂歇。
他严肃地看着堂下,苍老的声音用平稳的语调缓缓说道:“白氏,官府办案,不问人情缘由,只求证据确凿。你若不认这桩婚约,却为何又亲自写下了违约赔偿的凭据?”
白思瑜抬起头答道:“大人,这纸婚书,本就有疑。只是民妇那日遭眉氏胁迫,才不得不写下此三十金的凭据,以得自保。”
符博实没有给眉氏开口反驳的机会,而是直接问道:“婚书有疑?为何如此说?”
“大人明鉴,民妇自出嫁后至今已有四年,两年前民妇便神智恢复,不再痴傻。而民妇的丈夫牧晋于今年元宵后失踪,这期间眉氏未曾有一次拿着这所谓婚书来民妇面前讨要公道和赔偿,偏偏是直到一个月前,民妇新开布庄小有盈利之时,眉氏突然带着这纸民妇从未见过的婚书来要求民妇履约,民妇早已嫁为人妇,自然不能再嫁他人,眉氏就开口便要三十金的赔偿。这事情难道不显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