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多做些招揽顾客生意的手段?到酒楼推销,摆摊之类的?”
谭老板无奈地点头道:“做了,我甚至都不顾我爷爷的规矩,让酒坊的伙计上街叫卖,给过路的人尝。可酒再好,人家还是要说:‘你一摆摊卖的酒,凭什么比人酒楼里的好酒还贵啊?’牧夫人你说说,这我哪儿说理去?成本放在那儿,我要是一个劲压价,我自己得赔到姥姥家。我要是降低成本,又怕砸牌子,这生意,难做啊……”
这确实有些超出了白思瑜以往的经验范畴。她过去最成功的生意,是像点霜草和瑞阳锦这样用前所未见的新生事物,来赚取同类型事物在市场上尚未泛滥时的第一波高昂利益。可是要她思考如何重振一个已经日薄西山的产品,这个考题就有些超纲了……
等等,考题?
白思瑜突然想到了云峥给她的第二道考题。云峥所说,要她自己来选择经营何物,必然不会是让她重复之前的成功方式。
那么,现在这放在眼前“桃仙酿”的难题,不正是一个让她能够尝试突破自己的东西吗?
“谭老板,您这间宅子,我买了。相应的,请您给我三天时间。此事我需要好好深思熟虑。届时,我会尽自己所能想出一个方案,让您的‘桃仙酿’东山再起。”
谭老板顿时喜出望外,他放下了茶杯,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坛酒和三只酒杯,将封拍开。澄澈的酒水从坛口缓缓流淌进杯中,一股醇厚馥郁又带着些许桃花芬芳的酒香,顿时弥漫在空气中。
“牧夫人,这坛桃仙酿,是我父亲在我出生时酿成后埋在家中酒窖的一批。我谭石今日在此敬你们夫妻二人一杯!”
说完,谭老板讲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白思瑜和一旁的牧晋也端起酒杯。陈年佳酿的气息仿佛有着极大地穿透力,尚未入喉便已令人闻之微醺。她格外郑重地饮下杯中的酒,以此当做许下一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