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瑜和牧晋在白家村的家中本就东西不多,因此搬家的过程进展得很快,当一切搞定后,当务之急最重要的,就是在三天想出一个切实有效的方案给谭老板。
这件事几乎耗费了白思瑜积攒了几个月的脑细胞,无论哪一个时代,人们总是对新鲜的事更加稀奇更愿意接,然而想要让一个曾辉煌过,但如今已消失在大众视野的商品重振旗鼓,这和推广一件新产品的难度是不一样的。
白思瑜在现代的工作质让接触过不营销推广手段,免费品尝,线上与地面的广告,水军软文,网红推广等等,都是行之有效的手段。但是放在这个信息流通方式十分原始缓慢年代,想要体实施就非常困难,即便白思瑜找了相似的手法去进行推广,结果也很有可能是败在这个时代的通讯手段不足,导致事倍功半的效果。
打广告是必须的,问题在于究竟该用什么方式,布庄刚开业时那种满大街张贴小广告的方式肯定是不适用推广这种老字号酒水的,一来不符合产品形象,二来也用不大。可是在这个时代,还有什么办法是能让大多数人在最快的时间接触到一样商品的信息,并且迅速接它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白思瑜整整两天,直到和谭老板约定的最后一天快到时,实在思路混乱烦躁的决定出门去逛街散散心。路一家书店时,白思瑜随手拿起了被书店老板放在最显眼的一本话本,打开翻阅了起来。谁知,这一翻竟是一时放不下来。
白思瑜原以为这个时代的话本小说故事大多都只是些十分老套的才子佳人或是狐仙书生,抑或名负心汉的故事,因此从来都缺兴趣去读,然而手里的这本话本却全然不似自己所想的那般无趣。讲的是一个天泼辣张扬的将门虎,一次扮男装随父行军中,差阳错救下一个落难“”。将军千金虽为子却颇有侠义之气,自告奋勇护送“”。谁知这“”并非子,而是一个因自体弱多病,家中长辈为使其活命才自小当做子养,为其穿襦戴钗环的俊秀青年书生。于是两人互相误认对方别,一路上闹出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误会和闹剧。最终一切误会解开,真相大白,书生考取功名,迎娶将军千金,有人终眷属。
这故事虽然乍看节并不复杂,但是话本作者弱水居士的文笔功力却着实没话说。行文生动流畅,语句风趣幽默,故事节凑张弛有度,将一个令人时而捧腹时而张的爱喜剧写得极为引人深。白思瑜看完后掏钱买下了一本,并向书店老板询问这作者弱水居士究竟是何人。
“牧夫人居然不知道弱水居士?他可是咱们这一代最出名的话本作者,无论男老都爱看他的话本,尤其是在富贵人家的闺阁中尤为推崇。可惜,这弱水居士颇为神,鲜有人知道他真实份,有人说此人是一个落魄秀才,考功名不便写些话本戏文为生;也有人说此人其实是位未出阁的子,才不便份……不过这弱水居士应当是丰城人没错,因为他的第一本话本,正是从丰城传出来的。”
白思瑜突然对这个弱水居士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恰在此时,不远的戏台突然传来一阵锣鼓喧天的响声,路边过的许多男老和街坊四邻听见了这响动,纷纷兴致地冲去凑到戏台等待着开场。当一阵敲敲打打之后,戏台上的主角终于上场,台下顿时传来一阵好声。
这个时空的戏剧和白思瑜前生看到的戏剧有些许不同,演员的戏服大多不会太过夸张,和生活中的服饰相对接近一些,头面油彩也不浓重,而舞台搭建也会配合一些道来演绎,而念白唱词则与一般的戏曲形式差不多,只是更为浅显易懂,即便是没读过书的老百姓也能看明白。白思瑜跟着凑热闹看了两眼,虽然曾见识过表现力远比这糙的野台戏更加高级的电影电视剧,但是在这个十分缺乏娱乐的时代,边的每一个观众都沉浸在这故事里,为止好为之哀伤为止喝彩,仍然有着一种别样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