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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桃花酒雨

桃仙并不留九重天阙上的逍遥神仙日子,但一旦回,他便会忘却执酒,更无法去寻找的转世。于是桃仙不甘伏法,开始躲避着天界的追杀。

天界掌罚奉天帝命令,派出自己座下一名剑侍前往捉拿桃仙归天,如若失败,必将从重罚。

戏台上,掌罚边站立着两排剑侍,这些剑侍无一例外都覆着一张面目狰狞獠牙尖锐的青犼面,令台下的观众也见之生畏。被派出的那名剑侍毫不犹豫上前命,一副势在必得竹的架势。

戴着青犼面的剑侍总是沉默不语,然而出剑挥刀间却杀伐果断毫不留。桃仙用仙法造出的无数幻象竟全被他一一破除斩杀,用尽千般计策试图逃脱的桃仙,却丝毫摆不脱剑侍的追逐。一路上奔波躲藏,桃仙那原本飘逸出尘的衫早就破损脏污,形容狼狈,不复仙人之姿。

戏台下的观众们越发为桃仙提心吊胆,有的小孩子甚至被剑侍那凶神恶煞的面和斩杀幻象时的残忍手段吓得哭了起来。戏迷们小声议论着,这剑侍如此凶残冷,桃仙岂不是危险了?

一路追逃了不知多久,桃仙终是山穷水尽,无可逃。疲力竭之下,面对着气势汹汹而来的剑侍,桃仙只得用尽最后的仙法之力,与那凶狠无的剑侍奋力一搏。

台下的戏迷们心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开始为桃仙一个劲地呐喊助威,戏院的氛围一时间燃至最高,观众的绪随着桃仙的渐渐落下风变得越发激动,甚至恨不能冲上台去替桃仙将那剑侍打跑。

这个时代的戏剧虽然表现形式简陋,但有时候却更能让观看者戏。白思瑜发现这群激奋的架势远超自己想象,担心真有过分激动的戏迷冲上台去,赶忙使眼给一旁看着场子的戏院伙计,让他注意控制场面。

所幸,剧即将到了转折的关键。

就在桃仙于剑侍双方斗法到最终决胜一刻时,突然,剑侍的青犼面不慎被桃仙的术法击落在地。随着面掉落的一声沉闷响动,那始终沉默不语的剑侍,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一瞬间,原本喧闹沸腾的戏院,像是被浇了盆冰水的火堆,骤然雀无声。

台上的桃仙,台下的观众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转过脸来的剑侍,举着拳头给桃仙助威的戏迷,手臂都僵在了半空,久久没有放下来。

那一路追杀桃仙,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冷剑侍,竟与昔日的执酒有着相同的容貌!

这神转折把所有人都震惊得一时不知该作何表。而台上的桃仙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本应早就不在世上的爱人重新出现在面前,又是惊愕又是欣喜,他急忙上前与剑侍相认,然而现实却再一次打击了桃仙。

原来,这剑侍前生正是那执酒,为与桃仙的承诺一生未嫁,死后执念过深,被迫饮下孟婆汤却依旧不愿回,险孤魂野鬼。偶得掌罚点化得半仙之,位列下层仙班,为掌罚剑侍。然而孟婆汤却致使执酒忘却与桃仙前尘往事。差阳错,天意捉弄,一对有人竟是就次失之臂。

不明其中缘由的桃仙却无法甘心,可无论如何努力地试图唤起剑侍的记忆,都只是徒劳无功。和执酒有着相同面容的剑侍丝毫想不起过往种种,只知自己负天帝与掌罚命令,誓要将桃仙捉拿,不同于桃仙的悲喜加,始终只是冷着脸,拔剑与桃仙相对。

这是整个故事里最心的一段剧,桃仙试图唤醒爱人的戏词,句句真,字字肺腑,却丝毫不能打动面前那曾悉的人分毫。而当最终桃仙大喜大悲后绪濒临崩溃时,泣声声地喊道:“昨日曾约共饮礼,自此夫妇永世不离。怎可忘!怎可忘!”许多戏迷早已泣不声,即便是白思瑜早已看过这个故事,也不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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