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他妈没长眼睛?给我轻点!”
无辜被当成出气筒的跟班赶忙应了几声“是”。自从那天吕弘化被打得县衙里众人差点认不出来,一瘸一拐地捂着肿得像馒头的手回来后,这个户部侍郎侄子的情绪就变得极度暴躁。不止以养伤为由旷工,无论是谁来给他送饭上药,都要被无端地打骂一通。县衙中跟着符知县多年的老人都一直看不惯吕弘化这般作威作福,见他倒霉出丑连暗自看笑话都来不及,如今便只剩下几个一直跟着吕弘化的狗腿子还愿意来伺候他。
“牧晋,白思瑜……这一对贱人,不就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乡下人!还敢这样对我……也不看看老子叔叔是谁!我……哎哟!”
“大哥,你可轻点别碰着了,大夫说你这手好几处骨裂,得静养好一段日子呢。说起来,那傻子看上去木头木脑的,下起手来居然真这么狠啊?”
吕弘化“呸”一声吐了口吐沫。
“不就是碰了下他女人吗?哼,脑子坏了,倒是还知道护食!你听着,明天带上弟兄几个,给我找个没人地方,好好教训那傻子一顿,最好给我把他废了!”
跟班闻言,看着吕弘化这一身的伤,显得十分犹豫。
“这……大哥,那傻子的身量您也看到了,咱们几个加起来连您都打不过,去找那傻子麻烦……只怕讨不到便宜啊。”
刚说完,吕弘化一记巴掌便狠狠地打在了跟班头上。
“还没去就怂?我平时养你们是吃干饭的?给我滚!滚出去!”
吕弘化一边吼叫一边摔身边的东西,一阵乒乒乓乓的混乱,听得门外的人都心惊胆战。
“大哥!消消气,消消气!我没说不帮您报仇啊!只不过您想,咱们好歹是正经的官差。她白思瑜和牧晋夫妻俩有天大的本事也就是小老百姓。想教训他们,咱们有的是自己的办法,何必用那地痞流氓都会的手段呢?”
跟班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吕弘化眼珠子转了转,忽然觉得这话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