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过了将近半个月,某天白思瑜忙完了手头的事,忽然提出带着牧晋去当地的铁匠铺那里买一件可以用来防的武。他虽然足够高大勇武,一般人无法伤及他,但保险起见,白思瑜不希将来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威胁时,牧晋只能赤手空拳地对付拿着刀兵的敌人。
瑞阳县当地的铁匠铺一般都给街坊四邻打造锅之类的生活用品居多,武出产相对较,因此白思瑜刚见到袁铁匠时,只说想给自家丈夫随一挑一把合适的防武便可,谁知当袁铁匠看见牧晋时,两只眼睛瞬间放。
“牧夫人,你家相公一般的兵他可使不了,得专门定做。”
白思瑜看了一眼正在不远蹲着把玩地上新铸的铁锅的牧晋,小声问道:“这是为何?”
袁铁匠答道:“您别看我这老家伙平时只给街坊四邻打打铁锅铁铲,早年我可是专门给陆宁大将军的部队打造过军刀的,只不过现在老了,手艺不如从前。但是于习武之人,我一眼就看得出来。我那些平时随便做做买卖给普通人的武,给您家相公用,不出三次就得报废。”
白思瑜眉头微皱了一下,但没有多言,只继续询问道:“那您看,我家相公他适合用什么样的武?”
袁铁匠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牧晋,说道:“看他这形和手掌形状,像是惯用长枪的。唉?牧夫人,你家相公参过军?大兴律法规定平民之间买卖武,长度不得超过三尺。长枪是只有军人才能用的,我可做不了啊。”
白思瑜想了想,转面对牧晋问道:“牧晋,在左丘将军军营里,他都教过你用什么兵呀?”
牧晋低头想了想,开口道:“枪,刀,弓,剑。”
白思瑜点了点头,对袁铁匠说道:“袁师傅,那就做一把刀吧,麻烦打造得结实些,只要能让我相公用得了,贵一些无妨。”
袁铁匠应声后,给白思瑜写了张定做一把铁长刀的单子。就在二人走得离牧晋远些的时候,白思瑜悄悄从袖口掏出一件东西,递给袁铁匠看。
“袁师傅,有样东西想麻烦您帮我瞧瞧,究竟是什么来历。”
白思瑜的声音压得只有自己和袁铁匠能听见,对方打开缠绕着的布条后,看见了其中那柄细小的匕首,和其上刻着的“夜魅”二字,顿时脸一变。
袁铁匠环顾了下四周,低声对白思瑜问道:“牧夫人,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千万别带在上了,赶找机会理了!丢得越远越好!”
“袁师傅,这匕首究竟是何?搞得您如此张?”
袁铁匠一边左顾右盼着附近有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里,一边急忙把匕首重新严严实实地包好,还给白思瑜。
“这匕首上的字,我们这些和杀人家伙打过道的人都知道。这是全大兴最棘手的杀手组织,手上的人命不计其数,还都是权贵之人,据说从先帝登基起就存在。先帝跟当今圣上两任皇帝都多次下令严查剿灭,可是至今都毫无效。所以后来各种传言都说……这杀手组织的背后,跟某个皇室之人有关。”
袁铁匠说这番话时面无,仿佛正有一双夜魅的眼睛在暗盯着自己。
“牧夫人,你听我的。不管你从哪儿拿到这东西的,赶丢了。还有跟这东西有关的人,也千万不要再有往来,这可不是小事,遇上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大多都是凶多吉!”
回家的一路上白思瑜都没有说话,着袖口里藏着的那把匕首,时不时看向边一脸天真的丈夫,心中的滋味难以言说。
这几天里白思瑜细细观察过牧晋的表现,他似乎完全没发现自己了什么东西,也从未找过这把匕首。一切简直正常得让白思瑜误以为自己捡到的只是个玩。可袁铁匠那惨白张的脸始终徘徊在白思瑜脑海中,还有那晚莫名出现的黑影,院中的迹,以及牧晋屋里隐隐约约的腥味。还有痛打吕弘化时,他那张冷静漠然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