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晚上,左丘昊英的暗卫突然破天荒地主动出现在牧晋面前。
“你怎么突然来了?”
暗卫扑通一声跪在牧晋面前。
“世子赎罪!是我等失职!”
牧晋很想说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跪下。每次都只能趁没第三个人看见的,还讲究这种虚礼有什么意义。
“上次那件事?罢了,我来时已看到你正出手为思瑜解围,砸中吕弘化那孙子的石头就是你丢的吧?此事不算你失职,那畜生我若是不亲自教训一顿,没法解气。”
谁知暗卫依然低头跪着,语气沉痛地说道:“世子,不止那件事。上次我等去掩埋那杀手尸体时,突然发觉对方上的匕首不见了,而刀鞘还在。”
牧晋不解地问道:“一把匕首,丢了就丢了,能怎么样?”
“世子您有所不知,这匕首并非单纯的武,而是煜亲王府杀手‘夜魅’的份凭证和信。凡夜魅杀手,至死不可遗落。我等事后四寻觅也未见踪影,想来……也许是那晚藏匿在世子您房时,遗落在您屋里了。”
“我屋里?可我屋里没见到过什么匕首啊。”
“那敢问世子,近日……您夫人可有进过您房间,收拾过您的床铺?”
他一下怔住在原地。
“完了……”
难怪今天思瑜一直在悄悄地和袁铁匠说着什么却不想让自己听见,他看得出思瑜一直在怀疑自己的份,可是万没想到,怀疑的方向竟然错了!
“世子殿下,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了,您还是早日向夫人坦白的好。纸终归包不住火,万一将来闹了更大的误会,后果难料。夫人是个明事理的子,会谅解您的。”
这一次牧晋是真的黔驴技穷了。若是让自己的妻子误以为自己终日和一个满手腥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朝夕相过日子,他还不如实话实说。
和暗卫叮嘱了几句便让他离开后,牧晋整整一宿都在苦恼究竟怎么和白思瑜坦白才能显得委婉一些。然而直到天大亮,牧晋站在白思瑜房门前,等到起床后出门时,他能下意识反应出口的第一句话仍然是……
“媳妇,我错了。”
白思瑜一脸茫然地看着表僵的牧晋,诡异的沉默徘徊在两人之间许久,夫妇两个互相大眼瞪着小眼,好像两尊静止的雕塑。
“……你什么错了?”
牧晋张了张口,刚想说出下一句话时,突然,门口传来一阵猛烈的敲门声。
“开门!牧晋可在家中?马上开门!府办案!”
白思瑜看了一眼牧晋,虽然很想听完牧晋究竟想说什么,但门口的砸门声仿佛就快把门撞破,不得不走去开门。
“牧晋可是住这儿?”
出现在门口的衙役一脸凶神恶煞,白思瑜一眼认出了打头的那个是吕弘化的跟班,顿时警觉起来。
“几位爷,这是出什么事了?”
打头那名衙役冷笑一声。
“瑞阳县东边出了一桩命案,嫌疑人就是你家相公牧晋!现在府要拿他回去,严加审讯,给我让开,别妨碍我们公务!”
白思瑜顿时脑海里轰地一声炸开一般。
“怎有可能?我丈夫这些天一直都和我在一起,寸步不离!街坊四邻全都可以作证,他怎么会去杀人?”
“呵,他会不会杀人,你说了不算,证据确凿容不得他抵赖,给我把人带走!”
说着,几个衙役上前便架住牧晋。
“放手!我没杀人!”
牧晋的力气远比几个衙役大得多,轻而易举地便挣脱了出来,将把自己团团围住的衙役全数打退。没想到,衙役们见治=制他不住,立即转而抓住了白思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