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待在县衙大牢内的牧晋此时居然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了仵作房,而将他抓捕归案的几名衙役,包括吕弘化在内全都被五花大绑着被丢在一边的角落。请齐师爷来仵作房的那名黑衣暗卫为齐师爷搬过了一张椅子,而屋里还站着另一名暗卫,正一身肃杀之气地死死盯着那群衙役,仵作房的中央,放置着的是盖着白布的白山尸体。
此情此景,简直让人有了一种阴阳黑白颠倒的错觉。
“牧公子……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牧晋浅浅一笑,他走到被死死捆住动弹不得的吕弘化跟前,看守着衙役的暗卫在他眼神示意下将吕弘化提起来,一把取下了他口中塞着的布条,紧跟着,一阵尖锐地咒骂响起来。
“你这个王八蛋!赶紧把老子给放了!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呜!”
牧晋被吕弘化的咒骂声震得耳朵嗡嗡响,提着吕弘化的暗卫一拳打在他腹部,咒骂的声音立即戛然而止。
“齐师爷,我长话短说。我不是傻子,更不是凶手。白山之死与我毫无关系,可是既然现场有这么多用以指证我是真凶的证据,那么久必然有真正谋杀了白山的人,用这些东西来栽赃陷害到我头上。至于这个真凶是谁……恐怕今日我就得审一审这位吕班头了。”
齐师爷张了半天的口,才问道:“牧公子……老朽冒昧问一句,您,究竟是何人?”
牧晋看了一眼齐师爷,又看了一眼正敢怒不敢言地瞪着自己的吕弘化,笑了笑。
“我是谁不重要,只需要知道,一般人惹不起我就行了。不过今天我没别的意思,就想给自己讨个公道。齐师爷,纸笔您都带着吧?一会儿瑞士吕班头坦白了,还要劳烦您就将他说的话,全都一五一十地记下来。”
这场景虽说荒唐至极,但看着那两名气势汹汹的暗卫,齐师爷也不敢再说什么,默不作声地取出了纸笔。
牧晋走到仵作房中央,将盖着白山尸体的白布一把扯下,顿时一股尸体的腐味伴随着处理尸体所用的防腐剂气息弥散在屋内,所有人都忍不住屏。
当他看到尸体那张许久未见的脸,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