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去拉行李包,不当它是负担的时侯,它便不是负担。
这样子坦然,彻底,毫无杂念,自然的疏离,仿佛是一道划割的很清楚的楚河界线,因为她不设城墙,所以他即使进去了,里面也是空无一物,这才是真正的没有意义,不是么!
“嗯!是没什么好推的,我先走出去了,”修天澈有些落寞的向外走,不可否认,他是有抱着一丝念想,不过还是很谢谢她的理智与坚决。
听到他走出门,原芯柔用力的拉上包,拉的太急,不小心夹到了手,一阵剌痛,小心的把拉链往回退,把手指拿出来,才发现被夹下了一小块肉,有血在渗出。
随便找了一块布包了包,很快就血给止住了,坐在床上,不由的发呆出神。
真的已经一丝都不剩把心里千丝万缕的心结完全给清理了么?
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有时已经完全忘记了,可又突然涌现出来一些情绪,连她自己也是控制不住,或许她真是中毒中的太深了,有人说,中毒过久的人就算能把毒素给清除,但也总是会时不时发作,因为那些毒素藏于骨血之中,永远都驱除不干净。
走到窗前,看到远处靠在树上的男人,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该往前走下才对,不管是不是能抵抗得了那总是侵蚀的毒素,总会过去的,每次面临内心矛盾或是没有方向的时候,她总是会这样子告诫自己,往前见,别怕路途的艰辛,不管最后会到达怎样的终点。
房门口传来敲门声,原芯柔回过头,看到陈军站在哪里。
“芯柔姐姐,我可以进来么?你今天要离开了,有些话我想亲口跟你说。”
“进来吧,”原芯柔从窗边走开,陈军从门口走进,来到她面前,头一直低着,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与勇气,才抬起头,“对不起,芯柔姐姐,我迷了心窍了,还好有你,不然的话,我一定会坐牢的。”